曾廷德的心猛地一沉,如同被千斤巨石压住,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现了!一定是被现了!
自从军卒将玉琼商会团团围住,他便知道事情败露。
深吸了一口气,他心中回想起开元曾氏的荣耀,强作镇定,试图寻找一丝转机。
“公公所言,关乎京城安危,自当洗耳恭听。”
曾廷德的声音微微颤抖,却仍努力保持着表面恭敬。
见他如此模样,黄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中冷哼一声。
什么开元曾氏之人,在生死面前,也没有往日的嚣张跋扈。
他缓缓踱步至曾廷德面前,停下脚步,目光如刀,直刺人心
“曾掌柜,你可知你犯下的乃是滔天大罪?
你不仅私通叛军,还为其提供军械,企图颠覆我大乾基业。
如今,叛军已被剿灭,而你,便是那最后的漏网之鱼。”
黄俊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曾廷德的心上。
曾廷德眼前一黑,双腿一软,几乎要跪倒在地。
但他还是强撑着,用颤抖的声音说道:
“公公这里是玉琼商会,乃开元曾氏之地,
而曾某也是此地主人,公公若是想要吃酒那便进入其内,
若是口出狂言,还请回到宫中。”
黄俊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上下打量着曾廷德,面露诧异:
“我当是什么英雄好汉,原来是狐假虎威之辈,
也多亏了咱家先前对你颇有忌惮,原来死到临头与旁人也没有什么不同。”
曾廷德身子一软,但他勉强保持镇定,压低声音沉声道:
“公公,此事乃旁人所为,与开元曾氏并无关系,而曾某只是为其提供了一些方便,
公公还请入内,那些银钱如今就在商会内,大可拿走。
曾某只是一时糊涂,被歹人蒙骗。”
“糊涂?”黄俊冷笑一声,打断了曾廷德的话,
“你身为商会掌柜,手握重权,
却将国家大义抛诸脑后,为一己之私,置万民于水火之中。
你的行为,岂是‘糊涂’二字所能概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