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林青啊,当着我的面就要挖人,我还没死呢。”
种应安出现在房门口,
一身常服,脸色有些虚弱,但看其神情却很是欣喜。
“多谢靖国公爷抬爱,卑职乃西军之人。”
林青满意地点了点头:
“不错,忠诚之人在哪里都招人喜欢。”
林青声音空洞,迈动步子到屋内。
种应安那有些笑容的脸庞在一点点消失,
他敏锐地察觉到了其中一丝端倪以及气氛古怪。
进入屋中,种应安匆匆将房门关上,声音有些急迫:
“生了何事?”
林青径直走到屋中的圆桌前,脸上露出几分苦笑,轻叹一声:
“无处可去,来晋国公这里坐坐。”
一时间,略显朴素的房舍内充斥着哀愁,
不知为何,种应安心中都有一些悲伤。
他脸色微变,旋即变得严肃,对着外面吩咐道:
“去叫种鳄来。”
就在这时,一声清脆的声音在房门外响起,
人影也随之出现,径直推开房门,
种鳄那略显年轻的身影出现,脸上带着浓浓的疲惫与黑眼圈。
“父亲,我已经来了。”
进入屋内,他微微一愣,敏锐地感受到了一丝不对,
今日的靖国公似是与以往有些不一样,
不似那般肃杀,反而有一些年轻人独有的彷徨。
“生了何事?”
种应安缓缓摇头,在桌边坐了下来,种鳄则在一旁的长椅上坐下,脸色凝重。
林青叹息一声,从怀中拿出了那一份残缺卷宗,放在桌上。
“今日回到营中,有人与我送来了此物,
是我在京城时极力推动的陈年旧案彻查一事。
我查到五军都督府案牍库之时,
这一些页面被不知何人撕走,导致无法继续。”
种应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接过卷宗,
种鳄也走了过来,父子二人将脑袋凑在一起,慢慢看了起来。
很快,种应安脸上出现一丝惊愕,
种鳄因为不知道象山守军之事所以表现得有些茫然。
“父亲,这卷宗有什么问题吗?”
种应安忽然有些懂了,为什么一向坚韧肃杀的林青会变成如此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