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吼一声,体内最后一丝气力涌动,
试图以力破局,从一侧军阵冲出这片小巷。
然而,军阵如同铜墙铁壁,
长枪突刺一下接着一下,一排排军卒互相轮换,攻杀不停。
由于缺少战马,靖安军在这段日子里也操持了许多步卒战法,是从西军而来。
此时此刻,这长枪战阵就是西军常用的阻敌之法,
经过这几日的厮杀,已经完全验证了,此等阻敌之法的可怕,
长枪突刺,在弓弩的配合下,
几乎将击杀一名四品武夫的损失降到了最低!
巷弄内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黑衣人的身影在火把映照下显得异常孤独,
他双眼圆睁,满是倔强与不甘,
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新铺陈的青石板路上,显露出他此刻的疲惫挣扎。
面对攻势,他一次次挥动兵器,试图强行突破这看似不可逾越的防线。
每一次挥击,都伴随着空气爆裂声。
然而,军阵却如同铜墙铁壁,不断缩小着包围圈,将他一步步逼向绝境。
他左突右冲,试图寻找突破口,
但每一次努力都如同石沉大海,无法撼动靖安军分毫。
他挥击显得愈沉重,显然已到了强弩之末。
就在这时,一名靖安军卒瞅准时机,
他身形如同鬼魅,猛然间从侧翼冲出,
手中长枪如同闪电般刺向黑衣人的侧肋。
这一击,既是致命一击,也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黑衣人虽然想要竭力扭转身体,但终究因体力不支,动作稍慢,
长枪的尖端瞬间穿透了他稀薄的气力,刺入他的身体。
随着一声痛呼,越来越多的长枪捅了上来,
噗嗤噗嗤的声音在夜色中尤为明显,
黑衣人的惨叫声尤为凄厉,手中兵器也无力滑落。
直到他浑身血洞,无力地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青石板,
巷弄内才重新恢复平静,只有火把在夜风中轻轻摇曳,映照出靖安军卒们坚毅的脸庞。
此等事,他们已经重复了许多遍,已经不值得骄傲。
随军千户慢慢上前,静静看着倒地的黑衣人,冷声吩咐:
“打断四肢,挂到南城门上,另外这鲜血抓紧清扫。”
“我们去下一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