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砚的脸色也变得阴晴不定。
林青有些诧异地看向拓跋砚,
知道这是他在对自己提醒,不能心慈手软,
便轻轻点了点头,表示意会。
对于拓跋砚这种人来说,
一时的失败不算什么,可怕的是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现在蛮国新立,依靠草原,他定然是被牢牢掐死,
如今他只能依靠靖安军,
在二者之间辗转腾挪,寻求一丝生存机会。
“本公此番前来是有一事想要询问。”
“说。”
随后林青便将有关穆琳公主一事说了出来,
包括最后来自王庭的地图,以及他心中疑惑。
“左贤王此举是为了什么?”
拓跋砚眉头紧皱,脸色来回变幻,心中思绪纷涌,
这些年来,他与左贤王接触的次数也不少,
知道他是一个从来不会做无用功的人,
而此举也令人有所深意
只是,不论拓跋砚如何想,
也想不明白如今这位神武皇帝到底要做什么
过了许久,屋内的烛火轻轻摇曳,拓跋砚带着疑惑沉声开口:
“或许左贤王已经与大乾国内的人沆瀣一气,
准备先将西北靖安军踢出局!
不论你如何做,靖安军的壮大都不会停止,
所以那份地图用与不用没有区别。
那便只剩下一个结果,靖安军壮大,
引起大乾国内以及朝廷的忌惮,
若此时蛮国与大乾朝廷达成了一些心照不宣之事,
可能会同时对你出手,挤压靖安军的生存空间,
以做到重回正轨,形成南北对峙的局面。”
此话一出,林青眼神也变得古怪起来,在拓跋砚身上来回打量
“看本王作甚?”
林青嗤笑一声,道:
“几日不见,日逐王说话倒是变得文绉绉的,可丝毫不像是草原人。”
拓跋砚先前还以为是有什么大事,不由得脸色一僵,重重冷哼一声:
“本王现在可不是日逐王,而是顺昌王,总要入乡随俗。”
林青眼窝深邃,笑着摇了摇头:
“不不不,这不是入乡随俗,这是大乾的底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