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展一些以往都要小心谨慎的活动。
荣九侧过头来,低声问:
“对待拓跋部,你准备如何?”
“拓跋部现在是外强中干,虽然还保持着草原六部的名头,但内里空空如也,
尤其是底蕴太差,没有后继之人,
这种情况下以钱财俘获之,
到时候多与他们交换一些货物,
让他们多赚一些银钱,自然就会整日贪图享乐,
等拓跋砚到了年纪就这么一死,拓跋部也就算是没落了。”
严友贤声音轻缓,脸上带着一丝尽在掌握的笑容,
而听到此言的荣九也不禁笑了起来,
作为一个大家族的掌事人,他太明白后继有人的重要。
想到这儿,他脸上闪过一丝担忧,出了一声轻叹:
“靖国公富商的这段日子,
靖安军的弊病也暴露出来许多,同样是没有后继之人。
武大人倒是有几分本事,但在军中威望尚浅,
兰云川与乔刚虽然身具军功,但却不通政事以及朝堂上的一些门道,
现在看来,倒是让人有几分担忧啊。”
严友贤听后没有反驳,只是轻轻一笑,有些意味深长地看向荣九:
“荣大人,现在尔等一家荣华富贵都寄于靖安军,
这对尔等这些大家族来说,倒是并不常见。”
在严友贤看来,此等把握地方的大家族,两边下注才是最主要的保命手段。
荣九轻轻一笑,缓缓摇摇头:
“大乾都要亡了,还计较这些作甚。
老夫家中同样没有几个成器的,
虽然家中底蕴深厚,家财万贯,但终究是没有领头羊。
而没有领头羊的家族,在群狼环伺的今日,只能被吃干抹净。”
说话间,荣九有些意味深长地看向严友贤:
“若是老夫没有几分威望,
说不得朝堂上的一些大人已经开始动手了。
他们无法在钱粮上卡靖安军,也无法用大义朝纲诓束靖安军,只能从其身边下手。”
听闻此言,严友贤的眉头刹那间皱了起来,有些狐疑地看向荣九:
“荣大人是得到了什么消息吗?
若是与本官相关的消息,还望荣大人不吝告知,本官必有重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