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看时鹤年究竟要做什么,江以宁待在空间继续装睡。
见她没醒,时鹤年赶紧找到下一个穴位,又是贴近发根位置,果断再拔了一根长发。
江以宁很能忍痛,更别谈只是头发被拔的那一瞬拉扯疼意。
她此刻待在空间里,却是装了一肚子火气。
不是头发被拔的疼痛,而是感受到了时鹤年对她的挑衅和宣战!
对于昼夜颠倒,熬夜通宵是常态的现代人来说,能保护好一头浓密柔顺的黑发是多么不容易的事。
末世来那年,她刚出高考考场,结束人生最重要的一次考试。
本以为以后的日子轻松了,谁知道末世来了。
前面几年学习的苦,熬夜的苦,脱发的苦全付之东流。
而在末日水资源匮乏,她的长发也为了行动剪短。
如今,再次拥有自己浓密的头发。
时鹤年还趁着她睡着来偷她头发!
还偷了两根!
足足两根的啊!
知不知道少这两根头发,对她造成了多么大的伤害!
不是她自然掉落的,而是好好长她脑袋上的优良头发。
这对于每一根头发都有一个编号的江以宁来说,就和抢她食物一样,不能容忍。
就在时鹤年寻找到第三个穴位,贴近发根正要拔时,江以宁抬手握住他手指,翻身平躺,目光平静却压抑着杀意望向他:“夫君,你这是在做什么呀?”
时鹤年本来就是侧身躺着,半个身影虚压在江以宁身上。
原本江以宁背对他熟睡,如今平躺和他面对面。
又因为马车内黑暗,他压着上半身距离江以宁很近。
俩人面庞相对,鼻尖与鼻尖的位置,只隔着五厘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