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神间,呼吸的温气交汇。
更甚至,时鹤年还能嗅到江以宁身上散发的清香。
一种犹如山间清泉流淌,在晨曦凉意之时被流水所带而来绽放鲜花的余香。
时鹤年目见阴阳,同样能夜视。
夜晚对他和白日没太大区别。
他凝望着江以宁平静看向自己的目光,就像漫天黑夜中遥远微弱的独星。
不闪耀,却引人注目,又独一无二。
一时间,时鹤年思绪被打乱,望进了她眼中忘了挪开。
“夫君,你还没说,你这是要做什么呀。”异能的觉醒,同样让异能者能轻松夜视。
哪怕马车里黑暗,但并不影响江以宁发现时鹤年此刻在神游。
想到时鹤年明明怀疑自己,今晚上刚吓唬她,如今又暗搓搓来拔她头发。
想不通时鹤年拿她头发的用意,但并不影响江以宁此刻坏心思起来,打算逗逗他。
时鹤年不搭话,江以宁顺势伸手,环抱在他颈项。
手臂微微用力,将被自己圈着的人往身前一带。
时鹤年上半身靠手臂支持没被挪动,但脖子被江以宁圈抱,又被她按着后脑勺压近,俩人之间,鼻尖只差不到一厘米就要碰触。
“夫君……”江以宁抬眸,露出满目爱意:“夫君如今伤也好了,难道是想补回新婚夜的遗憾?”
不知怎么回事,时鹤年因为这话,脑中顿时出现他与江以宁身穿喜服,在新房喜床之上,衣裙交织的画面。
他连忙甩开这在记忆中从未出现的场景,红着耳尖,偏头错开跟江以宁的对视。
“夫君,你应应我好吗。”时鹤年的慌乱尽数落入自己眼中,江以宁惹事根本不慌。
时鹤年偏头,倒是给了她机会贴近时鹤年耳畔颈侧,呼吸间带去一阵酥麻:“夜已深,夫君又闹醒了我,既然不是补回新婚夜,难不成……”
时鹤年都被她轻柔的声音勾到心烦意乱,就听江以宁冷笑疑惑:“难不成,夫君想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