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舌交战,酒气弥漫,两人的气息越发急促。
他就像饿了五日的野狼,以秋风卷落叶之势扫荡着她的柔嫩与甜美。
他的唇齿如刀如枪,她的唇有些痛,所有的气息被他抽走,透不过气。
恍惚之间,她觉得身上暖洋洋的,春风徐徐,春光明媚,花香沁鼻。
她不再抗拒,她开始回应,她慢慢沉沦。
事已至此,她只能选择以身诱他。
宇文欢看在眼里,放松了力度,吻得绵密而深沉。
一声轻吟从她的口中逸出,她似乎很难受,眉心微蹙,他便吻她的眉心与眸心,轻柔怜爱,如痴如醉。
眼睫上湿热热的,萧初鸾猛地回神,发现自己这般不知羞耻,窘得脸颊发烫,避开他的碰触。
她脱口问道:“王爷两次约奴婢在青楼碰面,是否要奴婢学媚术?”
他一愣,“为何这么问?”
她莞尔问道:“王爷想将奴婢调教成一个无所不能的绝色细作,日后引诱、取悦皇上,为王爷探得更多宫廷秘密。”
宇文欢没有回应,身子微微撑起。
“假若王爷今日宠幸了奴婢,日后奴婢如何引诱皇上?”
“谁说本王要你引诱皇上?”他冷冽道,目光突然变得阴鸷。
萧初鸾讥讽一笑,“王爷敢说没有这么打算过?王爷无须自欺欺人,有就是有!”
他面有不悦,“是,本王曾有过那样的想法,不过……”
她立即打断他,“王爷,美人计往往最有效,成大事者,不必拘泥于小节。”
宇文欢冷笑,眼中的火势慢慢减弱,“你不必激本王,本王不吃这一套。”
“王爷有何吩咐?还是想与奴婢谈谈和嫔和贵妃?”她推着他的胸膛。
“好,那便说说和嫔和贵妃。”他从她身上下来,却仍然以右臂勾着她的腰肢,半压着她,“本王让你留意和嫔,你查到什么?”
“和嫔的确不简单。”萧初鸾就松了一口气。
她将和嫔前前后后的事说了一遍,总结道:“如今和嫔是一宫之主,看似安分守己、性情温婉,实则头脑精明,擅长谋算人心,奴婢不知日后她会做出什么事。”
宇文欢的拇指轻轻抚蹭着她的腮,道:“本王命人查过和嫔,她是杭州人,父亲曾当过几年知县,并无可疑,与你同时入宫。”
萧初鸾凝眉道:“她想一举得男,巩固在后宫的地位,不知她会不会谋害皇贵妃的胎儿。”
“应该不会,她想得到的是稳固的地位,而并非生养一个儿子当太子。”
“谁不想自己的儿子被册封为太子,日后成为皇上?她可以先害死皇贵妃的胎儿,假若她怀孕了,又假若顺利诞下皇子,那很有可能被册封为太子呀。”
“假若她真的这么想,那就是她自不量力。”他挑眉道,“和嫔无家族在背后支撑,在后宫势单力薄,即使怀孕,也不会顺利产下一男半女;即便她诞下皇子,四大世家也不会允许册她的儿子为太子。”
萧初鸾明白,一个出身寒微的女子想在后宫爬到最高位,很难很难,即使有皇上的恩宠,也不可能轻易得逞。
好比她自己,想成为皇上最宠、最爱的那个女子,难于上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