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泽谕吉和森鸥外,原本是因为思想观念不和而发誓老死不相往来的一对同门师兄弟。
但是在前不久组合来袭的事件中,两大异能组织的首领经历了“共喰”事件,福泽谕吉和森鸥外中了一种名为“共喰”的异能病毒,这种异能病毒会不断蚕食寄宿体的生命力直到其中一方死去,而这种异能病毒是活物,寄宿在内脏体积又太过微小,即便是与谢野晶子的“请君勿死”以及太宰的“人间失格”都起不了作用。
为此武装侦探社与港口黑手党双方在首领昏迷期间大开杀戒,而福泽谕吉和森鸥外在苏醒后为了将伤亡减少到最低而相约一绝死战。
然后
围观了整个事件前因后果的夏目老师给这两个窝里炸的徒弟一人赏了一拐子。
被老师疯狂抽打的福泽谕吉和森鸥外选择了从心,故意通过战斗将房子变成了废墟,造成了死伤不明的状况,等到敌人前来查两人伤亡情况之时联手将幕后小人一网打尽。而经历了共喰事件后,福泽谕吉和森鸥外就算再不愿意也至少在明面上达成了友好合作的关系,要翻脸也要等横滨里的小老鼠全部落网才行。
这也是为什么如今森鸥外和尾崎红叶能和福泽谕吉以及乱步、国木田两人平气和地坐在同一间会议室里的原因。
两位首领先是亲切友好地彼此问候了一下“你恋童的怪癖还没改吗死变态”以及“你还是只跟猫咪说话吗大怪胎”,之后便将注意力移向了薇拉。
薇拉也不拖沓,她直接了当地将此世之恶以及魔女的概念科普给了两位首领,简单直白地告诉两人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不仅横滨苟不下去,这个世界也得完蛋。
无凭无据,说法神奇,但是让薇拉有些意外的是森鸥外和福泽谕吉愣怔了许久,却都接受程度良好,没有质疑。
“老师先前说过这个世界或许会迎来一场浩劫,但是线索太少,所以也推断不出来到底是怎样的浩劫,没想到”森鸥外十指交错抵着下巴,沉思道。
“”福泽谕吉沉默,比起森鸥外对于大局的顾虑,他的思考更加富有人情,“可否告诉我何为孵化者为何会凝聚如此庞大的绝望情绪”
于是薇拉便也耐心地给两人科普了来自外太空的恶魔丘比,果不其然,森鸥外和福泽谕吉都同时皱眉露出了厌恶的神情。
“幼女明明是世界的瑰宝,居然将如此惹人怜的女孩子们制成毫无美感的宝石,真是”森鸥外神情瞬间扭曲,“令人作呕的垃圾。”
“”原本也想说些什么的福泽谕吉将唇齿间的话语重新吞了下去,心想你也很令人作呕,就是因为曾经有这么一个不要节操的搭档,他才变得如此寡言少语。
“虽然你没有欺骗我们的必要,但是千代,我还是希望你能出示说服我们的证据。”与薇拉关系不错的尾崎红叶在关键时刻提出了正常人都会有的顾虑。
“这是当然。”薇拉也不是空手而来的,她将以前系统拿来警告她的“丘比祸害魔法少女”的视屏,以及被此世之恶污染的圣杯造成人理烧却的场景播放到大屏幕上,解释道,“所谓的人理烧却即是因奇异点的缘故导致历史线被焚烧,最终令世界的命轨走向毁灭的灾厄。”
“你们所观的影像里,这座被吞没的城市并非不存在,而是已经被烧毁了,被人理烧却的历史不存在过去与未来,也不会被任何人铭记。”
影像里,少女在绝望中战斗却因为愿望被玷污而自瑰丽的宝石中诞生出丑陋的魔女,从天空之上倾倒而下的黑色污泥,还有那仿佛要燃烧世界的一场大火
森鸥外“所以千酱你为什么又在这么严肃的事情上做了后期剪辑”
薇拉“请相信我,如果可以我也不想的。”
薇拉又不是皮皮虾的弟弟皮在痒,如此严肃正经的场合她当然也想严肃正经的对待,但是她手头存有的证据只剩下系统无聊之下剪辑出来的产品。
江户川乱步戴上了眼镜,将两个视屏了三遍,扭头对福泽谕吉点头道“是真的。”
江户川乱步话音刚落,会议室内的空气便彻底凝滞了起来。
“千酱的意思是,这些怪物拧和聚集在一起互相吞噬蚕食,如今可能已经变成了极为恐怖的存在,我们只能通过它们原本的能力来推断它们的特性。”
森鸥外竖起一根食指,道“魔女能轻易勾起女性的绝望,拥有极强的精神污染性,对女性极为危险;而此世之恶是人类恶意的聚集物,所以只要是人类,不管这个人再如何强大,只要不摆脱人类这个身份,此世之恶也是难以匹敌”
“是这样没错。”薇拉点点头道。
“嗯”森鸥外思索良久,突然出声道,“千酱原本是不准备公布这些消息的吧,如果按照你原本的计划,你打算如何解决这件事情”
“我本来就是为了这件事而诞生的。”薇拉淡定地道,“我原本就不算人类,只要抹去人性,我就有与这个怪物一战的能力。”
“至于魔女的精神污染,那对我来说并无太大的意义。”薇拉金眸沉静如水,语气平平地道,“因为我本身是荒神的双生神明大元神,是众生愿力的结合体。”
如果说avenr安哥拉曼纽是“此世全部之恶”,那曾经被人类当做黄泉人柱的薇拉便是“此世全部之思念”。
他们都是通过了某种古老而又邪恶的仪式,以的痛楚换取灵魂的升华,并以此承载人类渴望舍弃的一些情绪或是感情。
有时候薇拉也忍不住想,她生命中的每一步是不是都是系统算计好的
否则为什么每一步都那么妥帖合适,简直是差那么一毫一厘,她都无法成为“救世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