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了两下没拽动,索性用肩膀顶住碗柜,‘嘿’的一声把碗柜顶了起来。
“卧槽!”孙禄蓦地转眼看向我,“这下面有个洞!”
我猛一激灵,刚才那个模糊的想法似乎一下更清晰了些。
我甩掉刚点的烟,走到碗柜旁,冲孙禄一扬下巴,两人合力把碗柜抬到了一旁。
果然就见碗柜下有一个两尺见方的洞口。
我也顾不上多想了,回头冲张村长伸出手,“手电给我。”
张村长这会儿早六神无主了,闻言忙手忙脚乱的把手电筒递给我。
我打着手电往地洞里照了照,抬起头想了想,脑筋儿又是一蹦。
见高战和张村长都看着我,我也没多说,迟疑了一下,说:“我下去看看。”
孙禄抿了抿嘴,“我跟你一起下去。”
这会儿我已经隐约有了些眉目,也就没坚持反对。
把竹刀往他手里一塞,又打着电筒往下照了照,转过身顺着洞里的扶梯下到了洞里。
孙禄跟着下来,嘴里嘟囔着说:
“看来这魏老四不简单啊,普通人哪有在家里造密室的。”
“这不是密室……”
“不是密室,难道是地窖?现在还有人挖地窖吗……”
孙禄边说边从扶梯上跳下来,回头顺着电光一看,顿时没了声音。
竹制的扶梯吱呀响起,高战也跟着下来了。
看清地洞里的情形,愣了愣说:
“这……这是祠堂?不像啊?要供奉先人的话,也不该是在地窖里偷偷摸摸的供奉啊?还有这画像……要是供奉祖宗,那也不能是三个男人啊?”
我呼了口气,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如他所说,与其说这是一个地洞、地窖,倒不如说是一座小型的祠堂来的贴切。
四面墙用青砖垒的整整齐齐方方正正,南墙边一条长案,上面虽无供品,却有香炉烛台。
长案后面,墙上并排挂着三幅画像。
画像中各有一人,其中两人都是长发粗鬓的乡野大汉,第三个却是戴着垂耳官帽,身穿古代官服的男子。
高战之所以说这里是祠堂,主要还是因为条案上,香炉的后边,有一个形态古朴的架子。
很多宗族祠堂里都有类似的木架,是用来展示一些有宗族纪念价值的物品。
可是眼前供桌上的木架,形态却有些特异。
木架高约半尺,长度超过半米,两端各有一个向上的半环形托起。
架子是空的,我却已经依稀想到,架子上原先供奉的是什么……
“香炉下面好像压着张纸,不会又是死人钱吧?”孙禄探着头看了看说。
我抿了抿嘴,一言不发的走到长案旁。
确实,香炉下的确压着一张纸,纸上还有红色的毛笔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