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宴知面见靳玄礼,沈玉寒被带下去重新梳洗。
“朕听到太后邀你进宫的消息就赶紧让李福德去席面找你,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架都打完了。”靳玄礼盯着许宴知毫发无伤的脸幽幽的说。
许宴知无所谓的晃了晃脑袋,“你就是后悔知道的晚了,错过了打架的场面。”
“胡说,朕乃一国之君,岂会在意此等小事?”
许宴知淡淡扫一眼,说:“太后为何偏偏只邀我赴宴?柳溪月与我和郡主又有何深仇大恨?”
靳玄礼缓缓道:“柳溪月是太后的侄女。至于她对你们有何仇怨……”他顿了顿,问道:“你认识杜月娇吗?”
许宴知想了想,“有点印象,但不多。”
靳玄礼又道:“杜月娇与柳溪月交好。”
“杜月娇与郡主不对付,又与我有矛盾。”许宴知扶额道。
“朕也没想到,这个柳溪月如此胆大妄为,在朕的宫里都敢这么干,出了宫岂不是要反了天了?”
许宴知也道:“你得罚,既给我和郡主报仇也正好打压太后一党。”
“你还好意思说呢?带着郡主在宫里打架,让你爹知道,等着戒尺伺候吧。”
许宴知笑两声,“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谁让他们先动手的,我总不能就让他们打吧。”
靳玄礼也跟着笑:“也是,你哪里是能吃亏的人。”
许宴知出宫是与沈玉寒一路。
“宴知哥哥,虽然打架不对,可是真的好解气。”沈玉寒耳根有些红,眼眸亮亮的。
许宴知便笑她:“我只知你会喝酒骑马射箭,还不知你竟会打架呢。”
“兄长教过我如何打架,只是我不想给他惹麻烦,便事事都忍下了。”
许宴知:“以后不必再忍,你越迁就她们就越得寸进尺。”
出了宫门就见谢辞和沈玉林在等。
“怎么样?受伤了吗?宫里差人来的时候还把我吓了一跳,怎么参加个万花宴还能打起来?”沈玉林神情紧张的检查沈玉寒身上是否有伤痕。
沈玉寒轻轻摇摇头,“我无碍的,只是怕给你惹了麻烦。”
沈玉林:“惹什么麻烦?若是早知道你在这样的场合会受欺负我说什么也不会让你再去的。”
谢辞见沈玉寒身上却是无伤这才暗自松了口气,转头调侃许宴知,“你怎的也混进宫里去打架了?听说还是跟一群姑娘们的纷争。”
许宴知无奈叹一声,“我还有冤无处说呢。”
逗得几人哈哈大笑。
沈玉林将沈玉寒接走。
许宴知见谢辞望得出神,道:“行了,马车都看不见了,你别只顾着关心她,你好歹关心关心我吧?是不是兄弟了?”
谢辞闻言“呸”一声,“就你皮糙肉厚的,能有什么事?”
许宴知掐上他的脖颈,“好啊,狗东西,重色轻友还敢这么明目张胆?”
谢辞同她打闹:“行行行,请你喝酒。”
“这还差不多。”
“我请客,你出钱。”
“啧,狗东西。”
……
许宴知没发现,她身后的宫墙上站着的乔赋笙望了她许久。
乔赋笙一得知许宴知在万花宴打架的消息恨不得立马赶到席面上去,见她安然无恙这才放下心来,默默注视着她的动向。
直至瞧不见许宴知的身影,乔赋笙才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