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宴知冷笑,“资格?那诸位又有何资格要求女子该如何?仅是争取自己应得的利益就是要求甚多?那诸位要求女子如何之时怎的不觉得要求甚多?”
靳玄礼出言打断众人争吵,“行了,你们既然这样不行那样也不行,那你们就说一个法子来,不是要顺应民心吗?你们如何得知民心如何?”
“这——”
靳玄礼见他们在底下你看我我看你,半晌没能说出个什么,不阴不阳一句:“诸位爱卿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擅长发现问题。”
“此事就依吴爱卿所言,黎仲舒。”
“臣在。”
“你与都察院配合好,不得出差错。”
“臣谨遵圣意。”
靳玄礼微一偏头,李公公立马心领神会,扬声一句:“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许宴知。”
许宴知闻言停步,“洪大人有事?”
洪辰溪走上来同她并肩,“有人闹事,你怎么没同我说?”
许宴知轻笑摇头,“不是不同你说,是想晚些同你说。”
洪辰溪:“多谢。”他明白的许宴知的意思,是顾忌他爷爷的丧事,也是怕他因伤心无心他事。
许宴知笑问,“说起来,我还一直想问洪老先生是如何牵制蒋应矩的?”
洪辰溪一滞后淡道:“爷爷卧病在床,如何能牵制得了蒋应矩。”
许宴知一愣,她突然想到那日在酒楼瞧见他与别的大人约见,原是从那时起他就接手了洪泽邢在官场的所有人脉了。
洪辰溪似是知道许宴知所想,他道:“蒋应矩此人古板守旧,你要改律法一事他自然不会放任。可他却有软肋。”
“你是说他的儿子和孙子?”
洪辰溪点头,“你们之前同他孙儿有过恩怨,蒋应矩必会在此事上更加为难你。”
“你威胁他了?”许宴知说完又顿了顿,抬眼去看他,似是想不到他这般正直如松清风明月之人竟会威胁蒋应矩。
洪辰溪淡淡勾唇,笑意有些苦,“我早就说过,你对我评价过高了。”
她说:“应是我眼界狭窄才是,这世上怎会有圣人?我不该以自己的想法强加到你身上,都是血肉之躯,自会有情感,是我不该束缚你。”
他静静听完,“你我都不是错。”
他转言道:“那些闹事的就交给我来处理吧,你们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许宴知却是问他:“你可有把握解决?若是没有,你可与我们一同商议解决方法。”
洪辰溪点头,“之前我是以爷爷之名同蒋应矩见面的,他恐怕以为我是听了爷爷吩咐行事,所以爷爷一走他便忍不住跳出来反对你们改律法。”
“你不必担心,我自有办法。”
许宴知没问他威胁蒋应矩是掌握了什么把柄,听他此言也没说什么,只道了声谢。
洪辰溪给了许宴知一封信,却没过多解释。之后二人分路而行,许宴知去都察院商讨公文内容,洪辰溪则是去了刑部办公。
酒楼雅间。
“怎么回事?这洪大人刚办完丧事,洪家孙儿怎么就把我们请过来了?”
尤方祺说:“不清楚,听说是要交代一些他爷爷的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