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宴知弯了嘴角,微歪歪头,“诸位谁还有异议?”
众人都未出声,许宴知扬声一句,“出发。”
众人还有些犹豫,而毛晋却是二话不说就跟着许宴知而去。
许宴知驾着马,扬声喊一句,“小侯爷,山脚下就靠你守着了。”
苏年望一眼沈玉林:“小侯爷当真是好脾气。”
沈玉林沉着脸一言不发。
许宴知现下抢了沈玉林领队之职,无非就是明摆着要抢沈玉林的功劳,届时剿完匪沈玉林也捞不到半分好处。
许宴知这厢背着弓箭上了旗山,一路同贺宏鸣说说笑笑,全然没有要剿匪的紧迫,他们到了万林口,许宴知便不动了。
她拿下弓箭,对准了一只山鸡。
贺宏鸣陪许宴知在万林口等了许久,她迟迟不提再进发的事,反而猎了不少动物。
贺宏鸣不解,“许大人,我们何时剿匪?”
许宴知一挑眉,“谁同你说要剿匪?我分明是来打猎的。”
“这……这……”贺宏鸣一脸惊讶,还想再说什么就被许宴知打断,她问:“贺大人是想剿匪还是想同我打猎?”
贺宏鸣不明就里,但见许宴知笑眯眯的,俨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他连忙擦了擦额头的汗,“自然是听许大人安排。”
贺宏鸣暗暗瞥一眼身后跟着的人马,却见统领毛晋面上丝毫没有无奈和怒意陡然心下一寒,酥麻之感顿时席卷全身。
原来,连毛晋都知道今日不是剿匪。
贺宏鸣当下便有不祥之感,仿佛自己被人一步步引入深渊一般,直到此刻才惊觉自己只是棋盘上的一枚棋子。
贺宏鸣身子彻底冷下来,他擦擦额头冷汗,“许大人,咱们就只是打猎吗?”
许宴知笑得灿烂,“打猎是其次,重要的是等我放出去的兔子回来。”
许宴知话音刚落,前方迎面驶来两辆马车,一辆是从断崖方向而来,另一辆是从林坡崖方向而来。
两辆马车停在许宴知面前,“大人,断崖一路安全。”
“林坡崖一路安全。”
“哦?”许宴知眼底闪过玩味,“那就是鹰崖有人埋伏了?”她挥挥手,“你们先下去吧。”
贺宏鸣见许宴知仍无走意,小心翼翼问道:“许大人,放出去的兔子还没回来吗?”
许宴知指尖轻点缰绳,“还差一只,这一只怕是要遭点罪了。”
贺宏鸣陪着许宴知等,越等他反而心静下不少,回想起方才那从不同方向而来的两人,一个是从断崖,一个是从林坡崖。
旗山地形复杂,山中断崖、林坡崖和鹰崖三处最适攻上旗山。贺宏鸣记得很清楚,他们商讨的方案中,是要从林坡崖攻入旗山。
他想不明白许宴知此番是为何。
可他又不敢问。
又过了一会儿,从鹰崖方向来了一辆马车,这辆马车与方才的两辆截然不同,这辆马车显然有被人破坏的痕迹,车夫是许宴知身边叫付白和张戬的人。
他二人身上皆有打斗痕迹。
付白说:“大人,确定了,鹰崖埋伏了众多山匪。”
张戬有些疑问,“大人,属下不明白,百姓都传这旗山匪盗惨无人性,为何今日他们只抢钱财,不害性命?”
许宴知笑眯眯的,“自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