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才明白,官有官的意义。”
许宴知一叹,“也有错处,你是借了我的势官府才肯出面摆平此事,既为官府理应为百姓做主,而不是看在谁的面子上才出面。”
“你倒提醒我了,都察院是时候该肃清各级官员了。”
尽疏笑道:“你还是先把律法一事做完吧,肃清各级官员谈何容易?这官场一阶一层极其复杂,你这想法一提朝堂恐怕又是一片腥风血雨。”
许宴知笑意加深,“尽疏啊尽疏,你当真是沉稳了,正所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我想在都察院待着,你放心我只在旁看,不会妨碍你办差。”
“闲杂之人怎可在都察院久待,倒不如给你担个文房闲职,你说如何?”
“也成。”
许宴知抬笔朝着他上下比划着,道:“只是你若担了职,怕是不能再这样一身道袍了。”
她又想到什么,说:“你入了都察院,你云清观怎么办?你还是总观观主,你师父要是知道会不会大发雷霆?”
尽疏缩了缩脖子,“只要不让我师父知道就是。”
许宴知有些好笑,“我师父若是知道我把你拐入官场怕是做梦都会笑醒。”
尽疏反驳,“也不算入官场,这等文房闲职又不像你们正阶官职需要科考,寻常只需由各部招贤,虽说也要上报审核,但到底不是官员,届时我待够了请辞离开便是,我依旧是云清观观主。”
许宴知点头,“成,付白。”
“属下在。”
“带他去找卷宗掌事连先生,就说他多了个帮手,别忘了带他去领身衣裳。”
“是,大人。”付白朝尽疏笑了笑,“尽疏道长,同我来吧。”
尽疏颔首,“有劳了。”
……
许宴知一连几日在刑部、都察院两头跑,终于有半日空闲卸下官袍沐浴更衣后登门拜访靳玄邕。
“我还道许大人贵人多忘事呢。”
许宴知瞧出魏堇眼底的幽怨,讪讪浅笑道:“魏统领哪里话,真要论官阶魏统领可在我之上,我哪里会不将魏统领的话放在心上。”
魏堇一撇嘴,“你许大人自是繁忙,我一介武夫哪里比得上许大人。”
许宴知抿了抿唇,总觉得魏堇对她实在阴阳怪气。
“王爷,许大人到了。”
“进来吧。”
许宴知一撩袍迈步进去,刚一拱手还未问礼就被靳玄邕打断,“过来坐吧,本王可受不住你许大人的礼。”
“……”这俩人怎的都如此阴阳怪气。
细细想来,她似乎并未得罪过他们吧?
许宴知在他对面落座,靳玄邕为她倒了杯茶,“本王答应你的事已经做到了,沈玉林资质不错,是个将才。”
“那我替小侯爷谢过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