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很多细枝末节与沈媱的话逐渐对上。
他这才慢慢打消了疑虑。
可他不知,他的这些举动都逃不过沈儋的耳目,而他得到的消息都是沈儋故意放出去的……
秦砚舟圈着她的手腕,紧紧按在胸口上:“我要娶的人只有你,这桩婚事从一开始就是你,现在只是一个错误,既然错了,就该让它回到正轨!”
沈宁音猛地抽回手:“你明知道这不可能!我已经被陛下赐婚,我这辈子都只能是谢景珩的人!”
“若是我进宫恳请陛下收回成命,为你我赐婚呢?”
沈宁音瞳孔震惊,好半天,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说什么?”
秦砚舟朝她逼近:“当初我拒绝了陛下为我与公主赐婚的旨意,阿宁知道为何陛下没责罚我吗?”
“太子萧松晏在世时,曾被宫妃陷害命悬一线,是我以命相抵,救了他一命,陛下感念我救下太子,特意许了我一个愿望,你说,若是我开口,陛下会不会答应呢?”
“秦砚舟,你疯了!”
沈宁音匪夷所思地看着他。
秦砚舟大掌掐住她的腰,他俯下身来,冷白如玉的手指轻握住她细颈。
“阿宁你知道吗?你曾在云昌山上说过,你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这句话我从未忘记。”
“我没有纳妾,与沈媱之间也从未有过逾越之举,就连身患隐疾也是假的,我不会成为你最讨厌的不洁之人。”
他的声音满含缱绻和思念,彼此滚烫呼吸交缠:“阿宁,既然我找到了你,就不会再放手了。”
话音刚落,唇上传来灼热的温度。
沈宁音被这突如其来的吻震得心神俱乱,她猛地挣脱秦砚舟的怀抱,“秦砚舟,你放开我!”
秦砚舟捉住她的两只手腕摁在胸膛。
她惊惧地想要从他的掌心下逃走,却被他察觉到意图,将她抱起放到石桌上。
他身形颀长清瘦,垂眸俯视着她泛红的眼尾,轻颤的长睫。
漆黑瞳孔变得更深,再次抬起她的下颌,堵住了她所有的声音和微弱的反抗。
凉亭周围枝叶繁茂,恰好遮住了这一幕。
没有人发现,一个纤瘦身影悄悄躲在花丛后,将这副场景尽收眼底。
不久之后,顺安匆忙进来禀报:“公子,二殿下正在寻您,您要是再不过去,恐怕就要惹人怀疑了。”
秦砚舟缓缓松开怀里的人,抬起指腹将她眼角的那滴泪拭掉。
“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会和沈媱和离。”
这已经是他能做出的最大让步。
沈宁音那抹清冷的眸子染上湿意,冷漠道:“秦砚舟,就算你去求陛下赐婚,我也不会喜欢你,你死了这条心!”
秦砚舟并未生气,抚摸着她的脸:“没关系,只要你留在我身边就够了,等我们成为了真正的夫妻,我会让你彻底忘记谢景珩。”
沈宁音气的胸口剧烈起伏,控制不住情绪甩了他一巴掌。
“你这样做将阿媱置于何地?你是想逼她去死吗?”
“那又如何?!”秦砚舟神色冷漠,浑然变了个人。
“你关心她,她可有为你考虑过?她抢了你与我的婚事,将我耍的团团转,若非今日让我意外撞破了真相,她是不是就要顶着你的身份跟我过一辈子?”
“她心机重,阿宁为什么还要原谅她?”
沈宁音眼眶泛红,脸颊苍白至极。
滚烫的泪从眼角滑落,无声滴落在他白皙的手背上。
将他的心也烫地跟着一颤。
秦砚舟语气终究还是软了下来:“我会将她送出京城,到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确保她余生无忧,这样你可放心?”
沈宁音没有反应,眼神里满是对他的疏离和冷漠。
秦砚舟只当作没看见,满含爱意地抚摸着她的脸:“阿宁,乖乖在这等我,我很快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