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说了,不管你逃到哪儿,孤都会亲手将你抓回来。”
他掀起清眸扫了地上的众人一眼,语气冰冷道:“既然人都到齐了,那些新仇旧恨,孤现在就跟你们慢慢算。”
苏林顿感头皮发麻,惶恐不安地跪在地上,噤声不语。
萧松晏抬起她的下颌,眸光淡淡掠过苏林:“告诉孤,他有没有欺负你?”
苏林心中一紧,急忙辩驳道:“殿下,微臣——”
“孤让你说话了吗?”
萧松晏脸色阴沉下来,浑身不自觉地散发出强大迫人的威压,“来人,掌嘴!”
官兵上前按住苏林的肩膀,拿起剑鞘往他嘴上狠狠掌了过去。
皮肉与骨头碰撞的声音“啪啪啪”响起。
苏林一声声凄厉地求饶起来,却连话也说不清:“殿下饶……饶命啊!微臣知错了!”
萧松晏没有喊停,官兵也不敢停下来,继续往他嘴上用力掌去。
直到苏林的嘴被打的血肉模糊,牙齿混合着血水掉落下来,令人惨不忍睹。
萧松晏这才有了动静,抬手示意,命官兵退了下去。
苏林痛苦不堪地趴在地上,身体因剧痛而颤抖起来。
这血腥的一幕,让沈宁音心中升起一股反胃的感觉,她指尖紧紧揪住萧松晏的衣裳,别过头不去看这残忍的画面。
萧松晏抚摸着她苍白的脸颊,声音温煦地像是假象:“宁音还没回答孤的话,嗯?”
沈宁音无声地张了张唇。
苏林心狠手辣,滥杀无辜,她不是什么良善之人,自然不会放过这种人。
她苍白着脸,唇齿间艰难地挤出一句话来。
“他威胁我。”
“那孤替你教训他,就让他……生不如死怎么样?”
他语气平和地仿佛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全然未将人命放在心上。
沈宁音曾亲眼目睹过他处置人的手段,却不知那些都是为了不吓到她,刻意采取的比较温和的方式。
萧松砚面容冷峻,吩咐下去:“将他拖下去做成人彘,记住,别让他死了。”
苏林瞳孔恐惧地震缩起来,他发出咿咿呀呀的悲鸣,拼尽全力地求饶,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助。
那些黑衣人目睹了苏林的惨状,心中同样升起了难以言喻的恐惧。
他们正准备逃离此地,就被早有准备的官兵团团围住。
刹那间,刀光剑影交织,空气中充斥着金属碰撞的清脆声响以及此起彼伏的哀嚎。
很快,黑衣人死状凄惨地倒在地上,官兵们迅速将尸体拖了下去。
萧松晏脸上没有丝毫起伏。
他眼眸一转,落在面容苍白的秦砚舟身上,眉眼蔓延出冷意。
“你命人给孤传递假消息,骗孤前往儋州,故意让孤寻不到她,秦砚舟,你这出计谋着实令孤刮目相看。”
“你仗着父皇对你的恩宠,再三违抗孤的命令,你们秦府世代累积下来的清誉,若是毁在你手上,想必到时候,人人口中惊艳绝伦的秦大人就会成为世人口中的滑稽之谈。”
秦砚舟唇角扯出一抹苍白而讥诮的笑。
“太子殿下当初做出强夺臣妻的事情来,甚至不惜谋害谢将军,一旦真相大白,太子殿下恐怕也会威严尽失,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萧松晏面色未变,反而露出一抹晦暗难辨的笑意:“就算事实如此,可你说的话,有谁会相信呢?”
“又或者,就算他们信了,可他们敢将孤的脑袋砍下来吗?”
李县令慌忙低下了头,封住了耳朵只当没有听见刚才那些话。
他们身为臣子,一生便只能忠心侍奉君主。
太子是未来的皇帝,是一国之主,执掌生杀大权,就算太子想杀谁,他们也没有资格妄议和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