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松晏:“你屡次违抗孤的命令,对太子妃心存不轨,孤今日就一并处置了你。”
秦砚舟忽然笑了,眼神却没有丝毫波澜,仿佛生死对他而言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萧松晏,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与她已有了夫妻之实,即便是死了,也不后悔。”
萧松晏闻言,表情猛地滞住。
他转头眼神阴戾地看向她,仿佛要咬碎了牙吞进去,骇人质问道:“你让他碰你?你怎么敢让他碰你?”
他掐着她的下颌,力度很大,瞬间掐的她雪白下巴出现了两道清晰的指印。
沈宁音疼得眼泪直掉,使劲去掰开他的手。
“你松开!你弄疼我了!”
萧松晏语气阴鸷,恨不得将她咬碎了吞进肚子里,才能浇灭心中的怒火。
“怎么,他碰的,孤就碰不得了?”
话虽如此,他还是松了手上的力度,却并未放开她,而是掐住她纤弱的后颈。
此刻他双眼猩红,犹如被鲜血浸染过的蛛丝,散发着令人心悸的疯狂与绝望:“你告诉孤,是他强迫你的对不对?”
“你不喜欢他,不爱他,是他不顾你的意愿,威胁你的对不对?”
他近乎歇斯底里地嘶吼质问起来。
沈宁音即便清楚可能会激怒他,被他掐死,她也无所畏惧了,泪水无声滑落而下。
“我喜欢他,是我主动勾引他的,我水性杨花,轻浮放荡。”
“萧松晏,你放我走吧……”
萧松晏面容扭曲地笑了起来:“孤知道你说的都是假话,你想让孤死心,孤怎么能如你所愿。”
“只要他死了,这一切孤就当没发生过。”
“既然你对他们有情,那孤将他们都杀了,就不会再有人来阻碍我们了。”
他一声令下,官兵们迅速行动,上前摁住了谢景珩与秦砚舟的肩膀,手中的长剑高高举起,悬在他们头顶上方。
沈宁音瞳孔骤缩。
她拼尽全力抓住了他的手,整个身体因恐惧与绝望而剧烈颤抖着。
“不!我求求你,你放了他们,别杀他们!”
她撕心裂肺地哭着求他,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充满了哀求与绝望。
可他这次并未有丝毫的动容,面容冷硬得如同终年不化的雪山。
“我错了,我刚刚说的都是骗你的话,我是个骗子。”
“我求你别这样好不好?”
“你放了他们,我跟你回去,我以后再也不逃了!我什么都听你的!我只爱你一个人!”
谢景珩双目赤红,声音充满了嘶哑:“宁音,不要求他……”
药效在他体内肆虐,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力,他痛恨自己此刻的束手无策,心中充满了不甘与愤怒。
对她的求饶,萧松晏屹立不动。
眼看他的手即将落下,那些官兵就要将手中的剑对准他们的后颈砍下来时。
沈宁音浑身血液冰凉。
她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跌跌撞撞地跑到谢景珩身边,推开站在两人身后的官兵,大声嘶吼道:“滚啊!你们都滚开!”
她瘫软地跪在地上,手臂死死抱住谢景珩不肯松手,眼泪浸湿了他的衣裳。
官兵怕伤到她分毫,连忙将剑收了回去,迟疑地看向萧松晏:“殿下……”
萧松晏面若寒霜:“过来。”
见她身形不动。
萧松晏指骨蜷起,捏地咯吱作响:“孤最后再说一次,你要是不过来,孤会换一种让他们更痛苦的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