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儿,爹爹这般很好,爹爹很满意。”宁涵仿佛知道她心中所想,笑道。
但心中却是泛起疼惜,他的墨儿总是这般懂事,懂事到令他自惭形秽。
“嗯,墨儿明白。”宁墨本就是通透之人,释然地开口。
一家人又说了些话,宁涵这才往书房走去。
只是还未到书房门口,便见宁亦文身边的下人道:“侯爷,老太爷有请。”
宁涵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他这位好父亲可真是急不可耐。
“也罢,我随你过去。”
“逆子,都是你这个逆子。”宁涵一进门,迎接他的便是一个青瓷花瓶。
闪身,避过。
瓷器声,跌宕起伏。
“父亲这是怎么了?若是让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父亲是对陛下的旨意不满呢。”宁涵混不在意的走了进去,若无其事的开口。
“你…。。你个逆子。”宁亦文到底上了年纪,昨夜折腾了这么久,今早又承受了这般的打击,原本苍白的脸庞此时因着盛怒而泛起一抹红晕。
但那身子却因颤抖的摇摇欲坠,仿佛风一吹,便要栽倒一般。
“我不明白父亲的意思,这些都是圣上的旨意,同我有何关系,更何况又不是我要父亲和二弟行谋反一事。”宁涵直言不讳地道,随即找了一个椅子坐了下来,慵懒的开口。
语气特意咬在谋反二字,嘲讽之意十分明显。
宁亦文被他一噎,一时半会倒并未反驳,只得用那双猝了毒的眸子瞪着宁涵。
他确实有些方法,但那又如何,这江山没有谁规定必须姓君。
想他宁亦文,满腹才华,一身治国之道,却不得不屈居人下,这让他怎么能甘心。
宁涵只需一眼,便知他在想什么,以往他顾念着那几乎没有的父子之情,很多事情,不愿意去深究。
也许,他的内心深处,一直渴望着得到所谓父亲的关心和爱护。
以至于,他即便明白,却装作视而不见。
但自从他得知真相后,便将所有的事情串连在一起,故此,对宁亦文的了解也从另一个方面更为深刻。
宁涵用一副看蠢人的目光看向宁亦文,毫不客气地道:“许是这么多年,父亲太过和顺,以至于生出了这等愚不可及的想法。
想必父亲怕是忘了当今陛下是在何等的情况下登上皇位,陛下是明君,但他的手段却是比先皇更为狠绝。
父亲以为此次事发,陛下并未大动肝火,只凭着你送去的免死金牌,让你和二弟逃过一劫,保留了一条命。
是因为他心慈手软吗?”
宁亦文冷哼一声,但那意思不言而喻,那意思表示确实如此,因着他把握时机,准确拿捏渊帝的心理,才使得他活了下来。
“哈哈,父亲,你当真是老了,这么浅显的道理都看不明白,竟还想着谋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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