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一怔,齐齐望向两人,只是可惜,他们都没有想为他解答的意思。
只得道:“好吧,听你们的。”
三人又一同讨论些细节,而后两人才前后脚的离开。
君煦坐在书房里许久,这才起身往花折的所在院落走去。
药香四溢的房间内,花折正在弯腰查看丹炉的药丸,听到脚步声,回过头去看了一眼,并未停下手上的动作,没好气的道:“你这幅模样,可真够吓人的。
你来找我,可有要事?”
君煦面色若仔细看去,便是显而易见的疲惫和苍白,淡声道:“我需要你帮我看看。”
花折闻言,心中一惊,忙停下手上的动作,一把将他拉到旁边的休息区,细细的为其把脉。
若说花折刚刚给冬瑶把脉时,是显而易见的凝重,那当他给君煦把脉时便是惊骇,一时之间,如临大敌。
“怎么会?”花折的手指有几分颤抖地离开,不可置疑的道。
“我最近感觉不太好。”君煦面上并未有太多的情绪,仿佛早已经知道这样的事实,将自己的衣袖整理好,语气未有起伏的开口。
“走,你马上收拾回汝川,你再这样下去,怕是师兄也决计解决不了。
我配置的那些药物根本对你起不了任何的作用了,你身体的毒素正以极快的速度蔓延。”花折一把扯过他,疾言厉色地出声。
都是这些天他太过大意,以至于都没有注意。
见君煦不为所动,又紧接着道:“你还在逞强?你知不知道你体内的毒素被压制的太久,现在一旦有了发泄后,便会以成倍的趋势。。。。。”
“我知道,但是我暂时还不能走。”君煦没等他说完,打断的出声。
“是为了宁墨?”花折想了想又继续道:“你若不放心,我留在这里,帮你看着,如何?”
君煦闻言,摇头道:“不是因为他,先下三国野心勃勃,尤其南夏,我不可能在此时离开,一旦他们有什么阴谋得逞,怕是父王和母妃在南境的处境也不会太好。”
“那与你有何干系,你自己的命都保不住,哪里还管得了这么多?”花折气急败坏地道。
君煦定定的看向他,虽未开口,但意思不言而喻。
“我真是服了你了,欠了你们的,那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了他们,等死不成?”在君煦如此平静的神色中,花折终于败下阵来,冷声道。
“我知道,你有办法可以暂时稳住我体内的毒。”君煦平静地道。
“你疯了,我不会用的,你便死了这条心吧,你有没有想过,你这般做,置宁墨姑娘为何地?若你出了什么事,她今后又该何去何从?”花折猛地站起身来,怒斥道。
“我不会死的。”君煦陈述地开口,仿佛是在告诉花折,可也是像对自己说。
他曾许诺给他的墨墨,又怎么会轻易的死去。
这么些年都过去了,没有理由,在他如此幸福般的时刻,挺不过去。
语气无端带了些虚无缥缈,惹得花折心中一跳,心中无端升起一股子不忍。
这孩子是他看着长大的,自小受的罪,他都看在眼里,只是。。。。。
君煦看着他那张俊朗的面容上极快闪现的各种情绪,最后都归结于一抹长辈对晚辈的怜惜,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
似是过了许久,才听花折道:“你确定?那些草药,你不能不知道,若是有何意外,倒是便不是我能左右?”
“嗯,不试试又怎么知道?”
花折轻叹一口气,因着他了解他的性格,最后只有妥协的份。
“我需要时间,最快也得半个月,你虽然不要命了,我身为医者,却不能不为此负责。”花折冷声道。
君煦明白,这是他最后的妥协,也知他是想在这个时间内,尽量将那些药控制在一定安全范围内。
随即便也不再多说什么,点了应允道:“好,一切便有劳师叔了。”
“哼。快走,快走,一个个都不是什么省心的。”花折摆了摆手道,极其不耐烦。
自此后,别院的众人便发现了,脾气温和的花大夫总是阴沉着一张脸,仿佛任何事都不能让其放轻松。
不过他们都以为是因为那三位病人导致,倒是没有人发现他家主子的异样。
翌日。
宁墨才刚起身,夏霜便过来告诉她,外面已经流传着驿馆发生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