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咋呼,顿时人声鼎沸,一片混乱。
“怎么回事?!”裴强英站起来,“火才灭,又是谁疯了!”
裴强英往外看了一眼,“该不会是你那妹妹又得失心疯了?”
谢芸不说话,只是把目光移向外面,紧紧地盯着。
半炷香时间都没过,二皇子周垚领着禁军打头走来,后边不远不近地跟着两个人。
走路勾腰驼背,面上敷着白粉,和宫里太监打扮很像。
这时,外面闹成一团,但都被禁军锦衣卫的人团团围住。
外面一个小丫鬟跑进来,颤颤巍巍开口:“姑娘冷家二姑娘疯了,持刀伤了冷家大姑娘不说,还砍伤不少人啊!”
“冷牡丹?”谢芸端着茶盏喝了几口,“今日事越发有趣了。”
裴强英喉间滑动,看着镇定自若的谢芸,和外面乱成一锅粥的人群。
“哎呦!”裴强英几乎是哀求,“外面这般热闹,你怎么还坐得住啊,我这都要急死了,也不知道菡萏怎么——”
“稍安勿躁。”谢芸面上带着笑,“外头有京兆伊锦衣卫还有禁军的人,你去凑什么热闹?是生怕人家不知晓你这脸被伤了?”
裴强英捏着裙子,半晌才坐下来。
“喝喝茶,降降火。”
谢芸把凉茶推过去,见屋里还摆着冰盆,便找了躺椅,舒舒服服躺下来。
“整日提心吊胆,这会偷闲,正好在你这小憩一会。”
“哎!你不是!”裴强英跑过去,挤在边上,“难不成,你睡了我也得睡,昨夜一宿没睡呢!”
谢芸一宿没睡,眼睛又痛又涩,困得厉害,往里面挪挪。
裴强英示意丫鬟找来薄被,盖在两人身上,发饰都没取下来。
“你可还记得许仁嵘那事?就是那次过后,这许家就阴沉沉的了?声响都没听见,那许二也不同你妹妹来玩了。”
谢芸“嗯”了一声。
裴强英提及京中秘事来了兴趣,说:“前些日子,我听说东西宫两位又闹了起来,陛下夹在中间,可为难了,他现在就指望几位皇子能寻得好外家,给他涨涨势。”
谢芸打了一个哈欠。
裴强英有些气,“真是烦,若不是那几位整日斗,我们这些人怎么连自己婚事都做不了主!”
谢芸累得厉害,她低低说:“若真是不爽啊,你就折腾那几位身边的人,不就好了?”
裴强英凑过去,“怎么折腾啊!总不能在宫里把那些老嬷嬷老太监打一顿吧!”
谢芸翻了一个身,闭上眼,说:“再过几日,不就是西太后的寿辰吗?正巧赶上端午,宫里必然有龙舟宴会,那些老嬷嬷老太监肯定在,你故意陷害一两个,不就解气了?”
裴强英若有所思,半晌,“是啊!反正我伤了脸,有的是火气!”
“别弄出人命就好,宫里的人精着呢!”谢芸闭着眼说,“那几位皇子可不是吃素的,小心为上。”
裴强英点点头,“成,就这样!”
“不过话说回来,东西两位太后到底属意谁啊,现在搞得大家人心惶惶的,男不敢娶,女不敢嫁的。”
谢芸不再说话,只是不着痕迹拨动手上金丝缠玉腕镯。
火灾过后第二日下午,各家就被送了回去,紧着没多久,就是端午日。
谢芸知晓端午要出事,一开始邱氏来请人,她怎么都不去。
后面不知是谁,请了崔氏来。
“芸娘,这次你必须去。”崔氏葱白般的食指点了点谢芸额头。
谢芸微微皱眉,低语道:“为何?母亲知晓女儿素来不喜热闹,怎么今日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