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芙蹙眉,“姑娘,你怎么不听呢,那些话,做不得数的,您是大家闺秀,哪能与那些个没脑子的下人一般见识?”
黄妙瑜泣不成声,“他们俩要是清白的,有什么话不能当着人说,非得私底下见面?”
根据那个丫鬟的描述,她想起去年有一天,自己跟着母亲去赴宴回来,半道上看见云安曜魂不守舍地站在雪地里的场景,她当时还下去给他送伞,但被他拒绝了。
当年不知,如今想来,他那个时候的仓惶而逃,可不就是因为险些被她撞破了他私会赫连双这件事么?
好!很好!
一个个都对她撒谎。
云安曜说:“我若是有意中人,一准直接上门提亲,而不是把婚事交到我母亲手里。”
其实不是没有意中人,而是他没办法真的向自己的意中人提亲。
赫连双说:“人有的时候就得活得单纯一点,否则把现实看得太通透,便只会伤到自己。”
讽刺!
这一切都太讽刺了。
她当时为何没能反应过来这些话都意有所指,为什么没能把云安曜与赫连双联想到一起?
赫连双当初对她说那些话的时候,完完全全就把她当成白痴看吧?
“姑娘。”见她面如死灰,翠芙越发难受,小声哭了起来,“你别难过了。”
夫君与好友的双重背叛,她怎么敢忘?
黄妙瑜心痛如割,刚想起身回房,门上的婆子就进来禀言:“小侯夫人,永淳公主来了,在外面求见呢!”
“呵——”黄妙瑜冷笑一声,“来得倒是及时。”一抹泪,“请进来。”
赫连双到花园的时候,见到黄妙瑜坐在石凳上,想到一段时日未见,也不知她过得如何,赫连双心情激动,“妙瑜。”
喊完,就飞奔过去拉住她的手嘘寒问暖,“你最近怎么样?”
黄妙瑜的眼睛,一直是苏晏在医治,由于用药特殊的原因,覆在双眼上的白绫不能拿下来,所以即便是哭过,也看不太出来,更何况,在赫连双进来之前,黄妙瑜已经换了另外一条白绫,遮挡了眼睛,就更看不出来了。
“我很好,多谢公主关心。”
声音淡而疏离,隐隐夹杂着几分冷意。
赫连双一听不对劲,忙问,“你的声音怎么那么沙哑,是不是碰上什么事儿了?”
黄妙瑜不答,转而对翠芙道:“你先退下去。”
翠芙看了赫连双一眼,有些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乖乖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