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监,我是制置使司。。。。。。。”
“都监,是赵制阃。。。。。”
没等勾当官、副将说话,如狼似虎的卫士,便把破布塞入他们嘴中,用麻绳狠狠勒住,像拖死狗一样把他们拖下去。
李易冷着脸,厉声道:“把帐外两个随从带上来。”
当两个效用被卫士压上来,他们早就吓破胆了,噗通跪在地上,不住道:“都监饶命。”
“起来,就你们这熊样,还是效用,当真丢人。”李易目光鄙夷,甚是看不起,这种人上了战场也是怂货。
吴天佑在一旁不住地耻笑,奚落地道:“就你们这熊样,不知怎样混入军中。”
两名效用一脸尴尬,却不敢起身,唯唯诺诺的。
李易也不想为难无关之人,心平气和地道:“好了,他们二人办事拖拉,耽误钱粮,造成拱辰军兵乱,竟在质问下再三狡辩,诬赖制阃和漕帅,实在罪无可赦。为平息士卒怒火,也为制阃和漕帅正名,今日要将他二人正法,你们回去如实禀报。”
两名效用当即傻了眼,这算啥事啊!明明是得到命令,从库里刚提出钱粮,急匆匆发解来,怎么就成了耽误钱粮。
想归想,二人却不敢说,李易已放过他们,万一一个不小心,惹火了帐中哪位爷,吃饭的家伙可就不保了。
就这样,屁也不敢放,诺诺地退下,也不管押运士卒、民夫,自个先跳上船跑了。
呼延信目光复杂,神色间有几分无奈地道:“老六,如此,将彻底得罪制阃,不太划算。”
李易摆了摆手,面无表情,他实在不愿多想。
钱粮发解的官塘五天前就到了,他一直在琢磨,到底怎么回事,钱粮一直拖欠,几乎造成不得控制的局面,在他得到家中援助后,全额给他补上。
事出蹊跷必成妖,他静下来再三考虑,从整个事情的经过,参杂后世对赵彦呐的评价,逐渐认定是阴谋。
就在昨天,他最后一次试探,派叶开快马前去接洽,得到回报,竟是万人两月的钱粮。
其中猫腻,他当即就明白了,这是在玩他,要是接受钱粮,他必备别人攻憾,以三千兵马吃万人之粮,赵彦呐只需轻轻一笔,他将万劫不复。
原本,还在犹豫不能与赵彦呐彻底决裂,但这招实在太毒了,他承受不起后果,与其坐等对方阴招,不如奋起一搏,他已有周旋的势力,只要把握分寸掌握好度,相信还有几分抵抗力。
分寸便是要了两个月的钱粮,再上一封官塘给制司,并发四川都转运司及利州路总领所,言募兵合格太低,万军兵额不满,请先备三千五百人钱粮,日后募兵充实再加,两月钱粮余额,便当做全军北上抗战费用。
借口斩杀押运够当官及副将,算是给赵彦呐一个警示,他并非任人鱼肉之人。与那两名效用费了几句话,亦是给赵彦呐一个台阶,别把他逼急了,大家都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