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起?邓通身躯一震:“他在哪里?快去把他请来,我晚上就要见他!”
蔡福有点懵,邓通在此之前可是什么人都不见的,为什么对这个人如此上心呢?幸好,那个人似乎料定邓通一定会见他,临走时给了他一锭金子,还告诉他自己住在附近的旅馆。
蔡福不敢怠慢,立马亲自前往旅馆迎接慎起。慎起似乎早有准备,二话不说,和蔡福一起回到了邓通府上。
见到邓通,慎起长揖到地:“邓兄别来无恙啊,还记得在下否?”
邓通似有些手足无措,吩咐蔡福:“将大门关了,谁也不见。给我准备一桌上好的酒席,立马送到我房间里,谁也不许进来。”蔡福诺了一声,立即照办。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一桌上好酒席已摆在邓通和慎起面前。邓通亲自起身为慎起斟酒,慎起略作推辞,然后接受了。
慎起率先开口:“邓兄当年不辞而别,我妹妹可是伤心欲绝啊。”
邓通一脸愧疚:“当年事出有因,我也是无奈之举,还望慎兄海涵。敢问令尊、令堂身体可好。”
慎起喝了一口酒:“他们都走了,也就这几年的事。”
邓通也喝了一口酒:“二位老人对我情深义重,我实在是羞愧难当。”
慎起摆摆手:“过去的事不必提了。邓兄如今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我呀,都高攀不起了。”
邓通急道:“慎兄切莫要如此说,你我永远是至交,不,是兄弟!”
“难得邓兄如此大仁大义。今天,我就问一句,你心里还有没有我妹妹?”
“思儿是我这一生最对不起的人,我愿意为她赴汤蹈火。”
“好!邓兄是个痛快人,有些话我就直说了吧。”
“慎兄请讲。”
“我妹妹没有生下皇子,一旦皇上驾崩,她将无依无靠。所以,她立了代王刘参为嗣子。”
邓通点点头:“如此甚好,日后也有一个依靠。”
慎起紧盯邓通:“你以为只是为了一个代王太后吗?”
邓通一愣:“慎兄此话何意?”
慎起喝了一口酒:“窦皇后已失宠多年,我妹妹难道不能取而代之吗?”
邓通有些惊讶:“思儿真有这种想法?”
慎起冷冷道:“皇宫之内,她还有别的选择吗?不为刀俎,即为鱼肉。”
邓通沉默许久,似乎下定了决心:“如果思儿真有此念,我必将玉成。”
慎起摆摆手道:“这件事不能操之过急,一切还得等待机遇,邓兄能将此事放在心上即可。”
邓通点头道:“我明白了。不过,有一件事需要麻烦慎兄。”
“邓兄请讲。”
“前几天,皇上将蜀郡的几座铜山赏赐于我,让我自行铸钱。可是,我不懂经营,想委托给慎兄打理。”
慎起大喜:“这是天大的好事,我一定为你办妥此事。”
“邓通飘零半生,时至今日,对钱财已无执念。铜山所铸之钱全部交给慎兄处置,也算是我对当年所做之事的补偿吧。”
“邓兄言重了。铜山是邓兄的,我最多只敢拿三成。”
“不,一人一半吧。就这样,不必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