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陵,吴王宫内。汉朝使者手持诏书,大声宣读道:“奉皇帝令,即日起削去吴国豫章、会稽二郡,立即交割,不得延误。”
刘濞站起身,冷哼一声道:“本王的封地乃高皇帝亲封,谁敢说拿走就拿走?”
使者大惊:“吴王,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想造反吗?”
刘濞昂然道:“本王今年六十有二,镇守东南四十余年,今日岂能被一晚辈凌辱,反就反了。来人啊,将他们杀了!”
话音未落,一队铁甲卫士从殿外涌入,不由分说刀剑交加,汉使瞬间身首异处。
看着一地鲜血,刘濞豪气顿生:“将他们的头颅拿来祭旗,本王要向刘启小儿讨个公道,为贤儿报仇雪恨。”
这时,刘濞帐下首席谋士应高劝说道:“吴王,咱们此次起兵切不可提及故太子之事。”
刘濞哼了一声:“咋了,本王连为儿子讨回公道的勇气都没有吗?贤儿死得多冤,你是不知,还是忘了?”
“吴王息怒。请问吴王,仅凭吴国的兵力可以打败朝廷吗?”
“恐怕有些难度。”刘濞想了想后答道。
“所以,咱们此次起兵,必须得到其他诸侯王的支持,越多越好。”
“本王让你去联络赵王、楚王等人,他们怎么说?”
“赵王、楚王、胶西王都对朝廷削减封地耿耿于怀,对故太子之事却是不置可否。”
“哼,死的不是他们的儿子,自然是漠不关心。”
“臣以为,大王起兵,只能打出六个字的旗帜。”
“哪六个字?”
“诛晁错,清君侧!”
“诛晁错,清君侧?”刘濞想了一会儿,继而大悟道:“好,好,本王有些心急了,竟没有想到这一层。他们最痛恨的就是晁错,如此一来,首鼠两端的赵王、楚王、胶西王等人必定会同本王一同起兵。”
“咱们不反朝廷,只反晁错,可以最大限度的争取诸侯王的支持。他们即便不参与起兵,也会持中立姿态。只要咱们攻下了梁国,下臣相信,其他诸侯王必将群起响应。到那时,攻下了长安,胜者为王,谁还管他晁错。”
“好,你将这个意思告知楚王、赵王等人。本王和楚王进攻梁国,山东诸王一起向西,攻下梁国后直指长安,天下可定。”
“报,六百里加急,吴王反了!吴王反了!”一骑红翎使者飞速驶入长安,直接送到了未央宫前殿。
听说吴王反了,朝堂之上瞬间炸开了锅,大臣之中有的在唉声叹气,有的在指责晁错操之过急,叽叽喳喳,乱成一片。
汉景帝铁青着脸,怒道:“别吵了!吵什么吵?身为朝廷大臣,遇事慌慌张张,成何体统!要想办法,而不是抱怨、指责!陶青,你说说,该如何应对?”
陶青嗫嚅道:“臣一直不赞成削藩,没有想到如何应对。请陛下恕罪。”
“身为丞相,这是你的态度吗?”汉景帝有些生气了。
“回陛下。削藩之事,是晁大夫主导的,晁大夫想必有所准备吧。”
晁错躬身答道:“陛下,吴王造反是预料之中,当今之计,应立即发兵,剿灭叛逆。”
汉景帝一脸疲惫道:“如今,不只是吴王反了,连赵王、楚王、胶西王、胶东王、淄川王、济南王都反了。”
晁错大惊:“什么?竟然有七国参与了叛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