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谢必安拒绝了秦公子的邀请,凤眼毫不掩饰地对上秦公子含笑的眼,“今日我来府上只有两件事,长街的郑伯可是公子所杀,前来寻求赔偿的郑娘可在秦府上?”
此话一出,在边上的奴仆吓的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这是可以说的吗?
谢护卫究竟是单纯的傻还是完全的无所畏惧,竟然敢当着少爷的面不加掩饰的直接问这个?
前几日的大雪难得停了,山上雪厚厚地盖着一片,太阳照射,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看了天气的秦公子便召集人又要去山上捕猎,这次捕猎与之前的一样,除了随行的一群佣人,还有好几位弓箭手。
弓箭手听从秦公子的命令,秦公子指哪他们就往哪里射击。
跟着一起的弓箭手都是在上京具有颇佳箭术的,因此百发百中,收获颇丰。
一切都平稳进行,直到秦公子的手指指向了不远处的一个身影。
弓箭手习惯性地拉开弓箭准备发射,但是定睛一看时他的面色大变。
“公子,那是一个人!”
皑皑白雪中,那分明是一个真正捡拾树枝男人,一动一起来更加看的清晰分明。
根本不是他们之前射的那些野兔野鹿,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弓箭手收回弓箭准备换个目标,却在收弓时听到秦公子的声音。
“作何?”
裹着大氅靠在座椅上,秦公子的脸白的和今天山中的雪一般,他冷冷看着弓箭手的动作,歪着头看他。
那眼神莫名让弓箭手感到后背一寒。
还以为是秦公子没听到前面自己说的话,弓箭手颤颤巍巍的将前面的话又重复一遍:“秦公子,那是一个人,并不是其他动物啊。”
没想到秦公子眼睛一眯,慑人的威势瞬间流露出来,在弓箭手以为这位秦公子要当场发飙时秦公子却突然朗声大笑起来。
他仰着脸笑着,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他笑声回荡在这个山林之中,连不远处的那位无辜的拾柴者都听到了这边的动静,正探头往这边看过来。
秦公子笑完后又恢复成前面冷冰冰的模样,阴郁的眼神盯着弓箭手,让弓箭手都要以为那眼神如刀正在割着自己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