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瞒我。”似乎被范无咎骗怕了,谢必安还补充强调这一句。
谢必安的这一句话无奈了眉眼,看来他在谢郎君心中的形象一时半会逆转不回来了。
在心中无奈地叹气,范无咎讨好似的摇了摇谢必安的手。
“此处不方便,我们回家说吧。”
现在这地方确实不适合说这些,简单思考一下后谢必安便勉为其难地点了头。
他和范无咎十指交握的手收紧,好像怕范无咎又从他身边溜走了。
两人一同往谢必安的住处走去。
似乎两人都没有发现,在范无咎和谢必安口中,他们已经习惯将谢必安的住处称之为“家”。
一个能容纳他们两人的家。
这次没有其他人的阻拦。
谢必安与范无咎回去的路很顺畅。
上京的百姓应该也听说了朝中和秦府发生的事情,都聚在街边眉飞色舞地谈论着,甚至连边上的小贩都顾不上贩卖东西,一同加入这场讨论。
废话,这可是天大的事情啊!
并且他们不知从哪得知了如今朝中突然出现的公主就是当初与他们同在上京的郑娘,而恶贯满盈权势滔天的秦府竟然就这样倒了,连衙门的那位县令大人也被革职。
原本让上京百姓头疼害怕避让都来不及的事情突然就这么轻易被解决了。
“真真是因果循环,善恶有报啊!”茶楼的说书先生伸手捋着自己花白的长须,苍老的脸上尽是感叹。
上京百姓忙着扎团讨论,也就忽略了这些事情中勉强有份的角色正从他们身边路过。
两只手还牵着,没有一个人主动说起要分开。
谢必安只觉得相牵的双手在冬日竟也比任何暖炉都有效,温热的感觉从贴着的掌心带着情绪一同传递,一直传递到他的胸腔,像塞满了暖呼的棉料,熨帖不已。
但是这心绪本就隐秘,现在光天化日走在大街上,竟也有种莫名的羞耻感。
好像将他这欲说未说的小心思明晃晃地摊在明面上,让所有过路的行人都可以看到,都可以点评。
毕竟哪有两个大男人白天会在大街上莫名其妙地牵手的?明显看着就不一般。
可谢必安笨嘴拙舌心乱如麻又说不出什么不一般。
虽然他的心中早就应该有了答案,却也逃避似的不敢面对,严谨正经的谢护卫难得在这上面犯了难。
果然感情一事是天底下最难说清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