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差点又将范无咎的大名说出口,还好及时在老马面前收回。虽然嘴上说的是有要事相商,但其实谢必安只是想去看看范无咎罢了。
若是告诉老马他与范无咎之间的事情,他今日都别想走了。
老马不疑有他,直接告诉谢必安范无咎所在的地方:“范县令现在正在供休息的偏房那,不过你先别过去,因为……”
还没等老马话讲完,他一抬头,就看到原本还站在他面前的谢必安不见了。
“人呢?”老马茫然环顾,面前哪还有谢必安的身影?
还没说完的半截话头卡在嗓中。
此时先别去见范无咎,因为范县令正被缠着抽不出身。
范无咎照例在偏房短暂休息,他刚处理完一件事务,接下来还要处置秦府的那桩案子,秦老爷秦夫人还有秦公子三人被关在衙门的牢中。
秦府的案子处理起来要比想象中的要艰难许多,秦家在上京矗立多年,树大根深,其树根盘根错节,牵扯了不知道多少的各界人物。
并且因为之前县令对秦家各种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导致秦府牵扯的多桩旧案都没有得到及时的处理,现在一并理起来着实头痛,进程也是各种错综复杂,难以下手。
偏房的门被人从外头敲响,估计是下属催促他去处理公务了。
新官上任,需要交接的任务也是如同大山一样繁重。
然而边上的侍从打开门,却愣在原地。
在偏房外等待的是上京的另一位富商,陈老爷。
原本在上京,秦家一家独大,其他的富商中勉强还能称得上是有实力的便只有陈家了,但是秦家实在强大,在衬托之下就显的陈家势单力薄,拿不出手了。
此时秦家一倒,陈家也一跃成为上京最大的富商。
陈老爷听到这事激动的大摆宴席,但是他觉得此刻更重要的是,得先给这位新上任的范县令备些薄礼。
他马上让下面的人置办了一些礼物带来衙门,专门拜访这位范县令。
“您这……”开门的侍从一下没摸清状况。
“我是前来恭贺范县令上任的。”陈老爷看到在房中的范无咎,脸上的笑容更大了,“带了些小心意祝贺,望范县令不要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