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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不要纸巾?”
“那我——”他俯身凑到她耳畔,又轻又缓地问,“用嘴擦?”
“……”封云挽瞬间把脑袋转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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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回去的一路上,整座城市都沉浸在迎接新年的氛围中,万家灯火掩映,让寒冷的雪夜多了几分温暖。
到家后,景延又给封云挽量了一次体温,37。9摄氏度。
还没有完全退烧。
身上裹着两条被子,封云挽睡得昏昏沉沉,出了一阵虚汗,额前发丝湿润。
景延从浴室里拿了干净的毛巾,出来时外套擦过书桌角,一份文件式样的物品“啪”一声掉在了地上,他俯身捡起,看到一份检查报告,检查的,全部都是妇科项目。
因为都是正常的,景延本没有放在心上,但就在他把报告放回到原处的时候,视线扫过左上角,看到了她检查的那个日期。
就在他们发生过关系没几天后。
景延目光微沉,脑子里闪过她之前说的那句——就算要找炮友,我也得找个干净的。
还真是……够嫌弃。
放下报告,他坐回床边,帮她擦汗的动作,略显粗鲁,像是带着气。
“该信的不信,不该信的全tm信。”
封云挽皱起眉头,不满地蹭了蹭脑袋。
景延的动作便又缓了下来。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传来欢天喜地的音乐声,封云挽不耐地微微睁开了眼睛,四周漆黑一片,但凭借月光,可以依稀看到床边好像坐着一个人。
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
封云挽吓一跳,被子下的右手本能握拳,却又立刻想起眼前人是谁。
身体重新放松下来,她动了动,身旁的男人便立刻转过身。
“怎么了?”
睡了会儿,封云挽感觉清醒多了,但嗓音依旧发闷,她摇摇头:“没事,外面有点吵,被吵醒了。”
景延按亮床头柜上的手机,十一点五十五,马上就要开始新一年了,难怪外面热闹得很。
“我再睡一觉,明早估计就退烧了,今天麻烦你了,你——”封云挽本来想说,你可以回去了,但又觉得太过河拆桥。
本来大年夜让他平白无故奔波这一趟,已经够不好意思了。
封云挽指了指柜子,道:“今天太晚了,柜子里有新的床单和被子,你先在你房间住一晚吧。”
“不嫌我脏了你的被子?”
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他话里的深意,封云挽愣愣眨眼,可能是看在他今天照顾了她的份上,十分贴心:“没事,我洗洗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