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封云挽看着手机屏幕,哑然失笑。
但很快,担心涌了上来,笑意又被驱散,她拍拍脸,确保自己状态正常,才回到客厅。
可景延似乎还是看出了她不对劲,眉头微蹙:“怎么了?”
“没有啊。”封云挽笑笑,转移话题,“陆行洲给了我两张音乐会门票,周末的,你有兴趣吗?”
“哦。”景延不知怎么得出的结论,“原来刚才是偷偷摸摸和陆行洲打电话去了。”
封云挽理直气壮:“没有,我去完洗手间才收到的消息。”
景延哼笑一身,转过身来,手肘抵在沙发靠背上,轻轻捏住了她的下巴。
“那怎么没听到声音呢?”
封云挽一愣,才想起来,老房子就是这点不好,楼上抽水马桶一响,底下听的清清楚楚。
其实换位思考,如果景延说去洗手间,结果偷偷摸摸去房间给向月打电话,她或许也会有点不高兴,但这种不高兴,并不针对打电话本身,而在于,他撒谎的行为。
封云挽自觉理亏,站在沙发后,从后面圈住了他的身子,将脑袋靠在他肩膀上。
第一次,她在他面前做出了如此明显的撒娇姿态。
“好嘛,对不起,我刚确实给他打电话来着,但绝不是什么私事!”
“那是什么事?”
“就,他最近一部电影,临开拍突然被换下了,我觉得奇怪,所以问问情况。”
“嗯。”
“你别光嗯啊。”封云挽绕过沙发,强硬地挤进他怀里,双腿岔开坐在他大腿上,右手食指卷着他身上的卫衣的带子,绕了一圈又一圈。
“我没和你说过吧,我对我和陆行洲关系的定义,是跟和封弋一样的。”
景延预感到了什么,不禁有些意外。
因为以前他就知道,家里的事情,是封云挽的死穴。她看着洒脱肆意,却从来不会和任何人说起家里的事情。
景延只知道一点点,比如她父母因车祸去世,还是从她外婆口中知道的。
“我爸妈,是汽车坠崖去世的,为了寻找当年离家出走的小姨,那时候,我和封弋才三岁,所以其实,我对他们几乎没什么记忆。”
纵然已有心理预期,但听到她这么说出来,景延还是心疼得紧,不由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不是一定要说的。”
封云挽摇了摇头,继续说了下去:
“爷爷伤心过度,几乎把封弋当成了我爸的影子,而我这个孙女,就显得有些可有可无,虽然物质上不曾亏待过,但年轻气盛的时候,我只觉得这些钱是种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