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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劳将军了。”
楚渊竹见谁都是一副笑面,哪怕以往与将军过不去,也是笑着把人呛得说不出话,鹤起还是第一次见楚大人这般的神情。
鹤起更是噤声,和站在楚渊竹身后的涉川对了个眼神,纷纷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动作间,洛初尘身上的狐裘从肩上滑落了一半。楚渊竹比梁诀稍矮半个头,扶住醉迷糊的洛初尘已有些勉强,腾不出手来。
梁诀却似乎没有什么自己不讨喜的自知,伸手轻轻替他拉好,礼貌地一额首:“小尘在公主府多喝了几杯,虽只是些梅酒,但到底是公主府自制的,因而醉成这样。”
楚渊竹冷笑,“好端端地出了门,醉成这般回来,倒是有劳将军了。”
他似乎认定了梁诀的故意,“有劳”二字念得很是咬牙切齿,狠狠瞪了梁诀一眼,侧过身道:“时辰不早了,梁将军请回吧。”
涉川跟过来搀住有些摇晃的洛初尘,朝着府内走去,府中的仆从在前面提灯照路。
梁诀看了一眼背影,再迎上楚渊竹充满不爽的眼神,点了点头,“告辞了。”
他转身上车,等车门关好,方才无奈地摸了摸鼻子,叹了一口气。
。
第二日,洛初尘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
涉川听着声响进来,洗漱换了衣服,洛初尘才后知后觉地道:“昨夜我饮酒……喝得很醉吗?”
“您说呢?”涉川苦着脸,“早知如此,我便跟去了。您那么晚都不回,楚大人派人去公主府门口问了好几趟,好不容易,您还醉成那样,当着楚大人的面,被将军半抱着下的马车。”
洛初尘:“……”
他记忆还停留在气鼓鼓地喝酒那会,对之后怎么出的公主府,又是怎么躺到床上,都没有印象了。
硬要回忆的话……
洛初尘只能模模糊糊地想起在马车上,自己赖在梁诀怀里醒了两次还继续睡,这件事。
……还好舅舅看不到车内。
洛初尘尴尬地挠挠脸侧,道:“有诀哥和鹤起在,能有什么事?舅舅太小题大做了。”
涉川道:“今日大人出府前,让管家来通知,这周都不许出府去见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