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至于吧?”
洛初尘愣了,“我和诀哥一起去赴宴,不是舅舅也同意的吗?”
吃过早餐,洛初尘穿上外套,抱着小暖炉,不信邪地去了一趟后门。
上次视若无睹的门房,这次笑眯眯地把二人拦了下来。
“少爷,您这是上哪儿去?”
洛初尘回以笑脸:“和朋友约了,去酒楼吃点心看戏。”
门房也笑:“还请少爷别为难小的,大人早晨召集了我们说,若您要出府,得由管家带着才行。”
洛初尘笑不下去了,勉强点点头,转身回了小院,就忍不住有些生气。
“我就不信舅舅真因为我喝醉一次酒,就关着不让我出门不成?”
他在书房里休息了一刻钟,再次出门,这次直奔前院,找到了管家。
管家正在坐在屋里吃茶,洛初尘委屈巴巴地凑过去,道:“江伯……”
不等管家先说什么拒绝的话,洛初尘就开始了自己的表演,瘪着嘴又是撒娇又是卖惨,“舅舅当真不让我出门吗?我这才在家休息几日,不过是去赴宴多喝了两杯酒而已,这还是舅舅自己没有空,才让我代去的,怎么因为这点小事,就又生气了?”
“况且明日画学院成绩就出了,没多久就要去国子监坐监,每月只得个旬假能出去玩,多惨呐。更何况,我都成年了,不过是晚归又喝了些酒,真不知道舅舅在想些什么……”洛初尘假哭着擦了擦眼角。
管家放下茶杯,有些哭笑不得,也有些动容。他本就是看着洛初尘与梁诀玩大的老人,同样不是很理解楚渊竹为何要屡次这样阻拦二人见面。
“别急,别急,”管家给洛初尘倒了杯茶,“你舅舅三令五申地给下人说了这条规矩,我也不好逾矩,只不过……”
管家想了想,“是了,你要去看看侯府吗?”
洛初尘假哭的动作一停,“侯府?”
管家站起身来,转到后屋,从一小盒子中取出一串钥匙来。
“上次你们去面圣回来,侯府的钥匙也交到我手里了一份,前些日子一直在与宫里派过来的人忙着修缮侯府,现在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少爷想不想去做做监工?”
洛初尘一愣,盯着眼前的钥匙。
侯府走水时,他早就去了云州。再回到京城,也没敢去过侯府,生怕看见一片废墟。
因而再见到这全新的铜制钥匙,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心下不禁有些退缩,张了张口,还未来得及说什么,管家便将钥匙塞进了他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