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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岂可胜天啊!
张斐看了眼文案,道:“根据我们检察院所查,你曾有效的预示过一场水患,并且让当地的百姓赶紧去往高处避难。”
罗坚点了下头
张斐道:“但可惜并没有成功,还是有很多百姓遇难。”
罗坚又点了下头。
张斐道:“你还因此丢掉堤坝巡吏的职位。”
罗坚点点头。
张斐道:“为什么?”
罗坚道:“因为大家认为我是在散播谣言。”
“但事实证明你不是。”
“可我要不负责,那县官就得负责。”
两边的官员,略微遮遮脸,毕竟外面还有不少百姓看着的。
“这倒也是。”
张斐笑着点点头,“那你又是如何预测水患的?”
罗坚道:“我是经过多年的观察,现在一些经常决口处,只要河水涨到一定的位置,就有可能生水患,因此我就在附近的堤坝,刻上刻度,当河水涨到刻度上,我就跑去告知百姓,得躲避可能到来的水患。”
张斐点点头,又道:“如今朝廷疏通二股河,引水东流,馆陶县可免于水患,并且百姓可获良田。”
罗坚直摇头道:“我认为这反而更危险。”
张斐问道:“这又是为何?”
罗坚道:“我家就住在新河道边上,其实新河道行水数年,都已经趋于稳定,只是朝廷一直都放任河水自行,未有加固新河道的堤坝,这才显得河道不稳,只要修固新河道的堤坝,之前那几场水患,都不会伤及太多百姓。
如今将水截往东去,使得馆陶县的新河道又遭破坏,一旦洪水重返,只怕谁也不能幸免。”
张斐道:“所以你认为,回河东流是做不到的?”
罗坚点点头,道:“只要天老爷心情不好,好多下几场雨,那边河道承受不住,这水还是会往这边来的。”
“多谢罗叔出席。”
这罗坚下去之后,检察院又立刻传上一位名叫李拓的证人。
张斐是不厌其烦地询问他是哪里人,又是从事何事。
“下官乃是滑州人士,在修河司担任公事。”
“不知李公事担任此职位多久,平时又负责什么?”
“大概十五年,平时负责清理河道淤沙。”李拓回答道。
张斐问道:“那你可有参与近年来的河北河防工事?”
李拓点点头,“有的。”
张斐问道:“对此你怎么看?”
李拓道:“下官并不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