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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您是我爸,您对这事儿只字不提,我这憋得慌,我就想知道您心里是怎么想的嘛!”
白瑞双手环胸,眸子直视前方,嘴里淡淡的吐出以下的话语:“好,既然想知道我的想法,我就老实告诉你,我不太看好你跟向濡。”
“我已经答应他的求婚了。”白以沫也一改平时的嬉皮笑脸,言语间是很严肃的笃定。
白瑞摇摇头,理了理衣袖:“所以你这是在向我示威,告诉我你这个老家伙反对无效?”
白以沫眉头微蹙,轻轻摇了摇下嘴唇:“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这口气不正是这个意思。”跟白瑞争执起来的话,谁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我就搞不懂,人家向濡他们家怎么就没人反对,相反的还非常高兴,向濡是您看着长大的,您也对他也知根知底,怎么就不同意我俩在一起了。”
白瑞一听这话,心里还真是蛮不通畅的,他这好不容易养大的女儿为了个男人就是这样跟他对着干的。
“向濡也说过同样的话,没错,我是看着这孩子长大的,所以我才知道他是个不定性的人,这远的不说,就他出国留学这五年,这身边的女人可是没断过的吧?电视新闻,八卦头条,隔三差五的就上一回,你说,我怎么把你交给他?”
白以沫解释:“您误会了,他那会儿处于创业期,需要电视媒体,八卦新闻来炒作,这些不是真的,是一种手段而已。”
白瑞接着她的话:“好,不说这个,就说你所谓的手段,我不觉得一个人成功需要靠这种手段,就说当年大院里你蒋叔叔的儿子蒋军,人家也是自主创业,到如今成为本市最大房地产公司的总裁,我怎么没听说他有什么八卦绯闻流出来,所以说这做人做事都是自己的信念,别说什么身不由己这些歪论。”
“您这是谬论,每个人成功的方式不同,蒋军好歹是在我们自己的地方,而且您敢说他家里没有帮助过他?向濡是在美国那个弱肉强食的地方,要生存就一定要有手段,这是生存法则。”
两个律师的辩论永远是分不出胜负的,可是两父女的争执却会变本加厉的升温,白瑞看得出这丫头很喜欢向濡,就像是他跟向濡摊牌时向濡流露出对自己女儿的真情一样。
所以本来他是真的反对的,到后来他也不得不退一步,不反对他们的交往,只不过结婚,目前绝对不可以。
“我说你这丫头还真是胳膊肘往外拐,那我就拭目以待了。”白瑞嘴角一翘,缓解了方才紧张的气氛。
白以沫有些不明所以的问道:“您不反对了?”
“你看看你那样,我反对有用吗?”白瑞想起白以沫刚才那个狗急跳墙的模样,就觉得讽刺。
“真的假的?”这刚刚好像才狂风暴雨,这会儿就雨过天晴了?
白瑞示意白以沫认真开车,顺便补充道:“你们处一处我不管,不过结婚嘛,最好缓缓,等上个一两年,大家都觉得合适了,可以了,再来跟我说谈婚论嫁。”
“哦……”既然不反对,结婚这事儿她也不急,所以只好走一步算一步咯。
送完白瑞再回到家已经十一点半了,白以沫出了电梯,蹑手蹑脚的像只壁虎似的趴在自家门口偷听。
结果任她如何竖起那狗耳朵,愣是听不到屋内的一丝一毫的动静儿,瞧吧,某想象力丰富的兔子又开始天马行空——该不会是闹出人命了吧?
最后,她终是按耐不住,开门进屋,屋内一片黑灯瞎火,她打开客厅的灯,然后一间房一间房的找人。
客厅,没有,卧室,没有,厨房,没有,厕所,也没有,连露台的外沿都巡了一圈,连根头发丝儿都没见着,这两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大半夜的哪儿去了?
她火速的摸出手机,给向濡打电话,关机,再给白以灏打,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