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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还指使闺蜜打人?!
可笑,那个叫水兵的,以前张狂没人敢惹她就罢了。现在她打的可不是一般人,她是犯到了靳家的头上!
医生来检查情况,手在靳学渊的身上几处按了按,不期然听到他的惨叫声。看着儿子疼得呲牙咧嘴的样子,靳夫人心疼极了:“孩子啊,这件事,家里会给你处理的。你放宽心情,好好养伤。给我讲一讲,过程是怎样的?”
靳学渊讲了当时发生的情况,听说还有另外一个男生也在场,靳夫人马上联系了对方。一听靳学渊进了医院,电话那头静默两秒,说道:“我来看看他。”
于是,靳夫人见到了儿子口中的英国留学的朋友,那个叫苏锦词的青年,长得倒是挺不错,想到他的家世,也明白开罪不得。她客气地请苏锦词坐了,又吩咐人去倒茶,慈祥道:“你是学渊的朋友吧,他在英国,多亏有你们关照了。”
苏锦词心想:靳学渊这个事儿逼。
靳夫人继续慈眉善目道:“到底是什么事,至于这样动手?我听说,这个打人的罪魁祸首,竟然还是赵婷的好朋友?是个体育生?”
苏锦词心想:靳学渊这个事儿逼。
靳夫人见他浑身上下充满了谜一样的懵懂茫然,一点都不像自己儿子那样怨气四溢,不由有些奇怪:“我知道,你也认识那个叫水兵的人,那么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理呢?”
苏锦词心想:靳学渊这个事儿逼。
靳夫人:“………………”
苏锦词回过神来,他们坐在套间病房外面的会客厅里,他瞄了一眼里面的病房,劝道:“伯母,这件事,我夹在中间,也是难办。这样说吧,一个巴掌拍不响,水兵行事是冲动了些,而靳学长确实也有不对的地方。您看……我不知道有没有这个面子,居中协调一下,双方都互相道个歉,这件事,揭过去好吗?”
靳夫人慈祥的笑容僵在脸上,就像一个风化了的面具,用手一戳,便扑啦啦碎裂成灰。她万万没想到,苏锦词竟然是这样的立场,虽然看上去挺中立,其实还是偏帮另一边。
想到他的家庭,靳夫人忍着没有发作,淡淡笑道:“这件事,还是要实事求是。如果学渊错了,这挨打挨得好,让他吃吃教训。如果对方错了,我们靳家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总是要讨个说法呀。”
苏锦词笑了笑,说了一句略有点激进的话:“她毕竟一个学生,您是长辈,也不是一般人呢,跟她要什么说法,是吧。”
这话说得让靳夫人心中不悦,却又不好说什么,只能转了话题,和苏锦词聊了聊靳学渊在英国的生活后,两边估摸着时间,苏锦词有眼色地告辞了。
等苏锦词走后,靳夫人出了病房门,沉下脸色,拨出电话,对着电话那头说了几句。
对靳家来说,调查个人还是不在话下的。水兵的个人情况很快就被摸得一清二楚——父母离异,父亲另组家庭,她和母亲相依为命,母亲是个彪悍的出租车司机,亲戚贪财……这种人,在他们靳家面前,完全无反手之力。
所以靳家想找水兵的麻烦,简直是易如反掌。
靳夫人当即就报了案,要求给靳学渊做伤害鉴定,顺便把这件事也通报了水兵的校方。打架斗殴这种事,说小可小,说大也可大,只要你有能耐找麻烦。而作为重点体育类大学,体大是坚决不允许打架斗殴事件的发生的。
——只要把鉴定结果做成轻伤二级,就足以判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