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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不懂风花雪月的书呆子,估计连女?人是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和他比?
至于那两个自命清高的女?进士,就更可笑了,一个寒门,一个青州万氏,如何与随州苏氏相?提并论,这些小门小户甚至不知道此次旦日制举真正的意义,还因为中了进士而?沾沾自喜,却不知,女?人,没了那顶天立地的东西?,纵使中了进士,也根本没用。
想到女?人,苏意蕴突然想到了林随安,这个名?字就好像一根带毒的刺扎进咽喉,毒辣、恶苦,扯着喉管向上翻出难以言喻的恶心。
这个女?人太烦人了,太讨厌了!
第一次听到她的名?字是苏城先?的死讯,之前,他只知道家主派苏城先?去做一件事,具体是什?么,并不知晓。
当时?他还愤愤不平,苏城先?虽然与他同宗,但?那个蠢货难成大?事,果然,没几个月,就传来了他死于非命的消息,死法还是那般可笑。
家主为此大?发雷霆,砸了大?半个书房,连最喜欢的平窑茶具都没放过。苏意蕴还觉得纳闷,家主平日里根本瞧不上苏城先?,当不至于如此伤心。
直到扬都传来消息,说林随安与扬都花氏花四郎搞在了一起,家主又砸了一次书房,苏意蕴这才?明白,家主生气不是因为苏城先?的死,而?是因为苏城先?没有将林随安娶回?来。
选苏意蕴去东都参加制举的前夜,家主特意邀他去赏楼品茶,告知他抵达东都务必要完成两件事,其一,制举上榜,博得圣人青眼,入后宫。其二,想办法拉拢林随安。
苏意蕴不解,问林随安此人到底有何用处?家主讳莫如深,不肯多言,似有难言之隐,又似惧怕着什?么。
说实话,苏意蕴不以为然。纵使林随安倾国?倾城又如何,他可不是那个蠢笨的苏城先?,只要他愿意出手,收服一个女?人,不过是动动手指头的事儿。
后来,他在樊八家见到了林随安,大?大?出乎意料之外。
林随安只是个瘦巴巴的小娘子,没有半点?姿色,更谈不上才?情。那个传说中的花家四郎也不知吃错了什?么药,竟然对这样的女?人如珠如宝,可笑至极,荒唐至极。
就算林随安刀法恐怖、力大?如牛又如何?
不过是个女?人罢了,迟早都要躺|在|男人的身|下,屈服于男人,从属于男人,被男人所|征服。
可是!
这个女?人,一个区区的女?人,竟然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打乱了他的计划,毁了他筹谋的一切!
金羽卫败在了她手下,姜东易也败了,轴书被她毁了,甚至还在大?庭广众之下侮辱他、侮辱随州苏氏,在郝六家,又是这个女?人,险些坏了他的大?事!可恶至极!
终于,他中了进士,即将一步登天,可竟又看到了她!
凭什?么一个毫无背景家世的女?人,竟然先?他一步登上应天楼?
凭什?么?
凭什?么?!
“苏十郎,马上就要登楼面圣了,花某劝你一句,莫要动不该动的心思哦。”
令人生厌的嗓音传入耳膜,苏意蕴一个激灵抬头,花一棠新?榜进士排名?第三,与他尚隔了一段距离,笼着袖子,不咸不淡瞅着他,嘴角似笑非笑。苏意蕴太讨厌这个表情了,那日在卢侍郎的宴会上也是如此,仿佛早就看透了一切,仿佛从骨子里看不起他、蔑视他,嘲弄他。
苏意蕴心中冷笑一声,检查了一下衣着仪态,端正表情。
无妨,过了今夜,扬都花氏不过是匍匐在他脚下的蝼蚁,何必理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