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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爷,咱……你……”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该死,别跳这么大声!
白玉堂紧握手掌里尽是湿汗,但觉眼前的细瘦身影好似也被蒙了一层水雾一般,朦胧惑人。
金虔瞄了一眼白玉堂,细眼左顾右盼,脸皮愈来愈红,终于好似下定了决心,深吸一口气,直直瞪向白玉堂。
心跳骤然停滞……
一阵夜风轻柔拂过,吹起白玉堂无暇雪纱裙角,撩起金虔额前碎发。
远处传来笛声袅袅,风间飘过淡淡花香。
金虔嗓音随风声悠悠而至。
“白五爷,你胸口塞的那两个馒头,咳,好像馊了……”
夜风骤停,笛声消散,花香顿变刺鼻难忍。
一盆凉水从头淋下,白玉堂嘴角隐隐抽搐不止,额头青筋几乎破皮而出,只想死死掐住眼前金姓某人的细脖子,有一词可表:恼羞成怒。
“五、五爷,您没事吧?”金虔小心翼翼问道。
这白耗子怎么如此模样?难道是被那两个发馊馒头的怪味熏出毛病了?
白玉堂双拳骨节咔咔作响,突然,闪电出手一把揪住金虔脖领子,将金虔双脚提离地面。
“五、五爷?!”金虔大惊,手舞足蹈想要摆脱,奈何根本不是白玉堂的对手,只能硬挺挺被白玉堂拽着穿过西厢,转过长廊,径直来到东厢雅间第一间门前。
白玉堂撩起竹帘,一甩手将金虔抛了进去,朝屋内之人喝道:“臭猫,把这个四处惹事的小金子看好了,省的他又惹出什么祸来。”
说罢,也不管屋内之人如何反应,转身疾步离去,好似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雅间内二人显然被金虔的从天而降吓的不轻。
右边之人猛的从椅子上跳起身,一双清亮眸子直直瞪着趴在地上的金虔,满面惊诧——正是颜查散。
左边之人,蓝衣素带,腰直若松,黑眸凛若冰霜,浑身上下散发煞气冰寒刺骨,吹得整间屋内宛若冰天雪窖——自然是开封府四品带刀护卫展昭。
“展大人……颜兄……”金虔爬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干笑两声招呼道。
颜查散一脸诧异之色,结结巴巴问道:“金、金兄?刚刚那是——白少侠?这、这是怎么回事?”
“咱、咱是那个……”金虔手指抓头,瞄了一眼面色冷煞若霜的展昭,咽了咽口水,心中思绪峰回路转,九曲十八弯。
若是让这猫儿知道咱堂堂一个开封府的从六品校尉居然如此被两个嫖客占了便宜,起因还是由于咱想赚银子……
一行闪金大字从眼前飘过:失节事小,丢了开封府的脸面事大!
一串未来具象场景在脑中生动放映:炒鱿鱼,遣散费,无房无车丢了保险养老金,饥寒交迫,饿死街头,曝尸荒野……
金虔顿时浑身一个哆嗦:后果不堪设想啊!
不成,这等危害咱未来生计的糗事绝对要隐瞒到底!
想到这,金虔打定主意,咧嘴一笑,朝展昭抱拳道:“属下是来向展大人禀告查案进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