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饿,但有些渴。”
“这里没有流动的水,都是死水,喝了容易得痢疾。”
“或者章点柴火,把水烧开了喝?”
“好。”
苏牧引路,在湖里打水。
他的茶杯派上了用场,尽管没带茶叶。
白心捡了柴火,燃上火堆。又折断一根细长的树枝,下水插鱼。
她小时候野的很,像个男孩子,又是在江边水镇长大的,自然十八门玩的技艺,样样都会。
苏牧蹲在旁边看她施展手脚,托腮,问:“你还会什么?”
“抓螃蟹,捞莲藕,小时候什么都爱玩。”
她抛了一条鱼上岸,裤腿都被水沾湿了,水渍变深,攀爬到腿根,黏哒哒紧贴臀线。
野外的鱼又灵又活,等闲根本奈何不了它们。也就是白心运气好,撞上两条,想再多,也没了。
她将鱼清理好,内脏和鱼鳃都被苏牧埋到土下。
他说:“清理好残渣,以免被野兽盯上。”
在野外,也管不了什么脏不脏,能找到吃的都谢天谢地。
白心将鱼架在火上烤,由于没涂油,很快就焦黑了一层壳。但烟把油膏熏出来,也不知道变得通体黑漆漆,没法入口。
近乎二十分钟,撕扯了一下鱼肉,里头肉发白,丝丝分明,也没血色,应该是熟了。
白心咬了一口,味道虽然寡淡,但糅合碳烤气,也别有风味。
不知是真饿了,还是这样熏鱼滋味别具一格。
她把整条鱼都吃完了,险些卡到鱼刺。
苏牧也没挑食,一句话不埋怨,乖巧到引人怀疑的地步。
他们把剩下的鱼骨也埋了,用湿土掩好火炭,这才继续前行。
日头下山,一路向西坠去。
根据节目组的指示,他们已经临近目标。
然而,现在横跨在他们面前的是一条波涛汹涌的长河,河面架着被水流冲垮的独木桥,只剩下残破的绳索,支离破碎。
浪花拍打绳链,击出一层白白的浮沫。
白心看得脚底发麻,那种岌岌可危的印象强烈,令人心惊。
他们得到对岸去,否则绝无赢的可能。
但怎么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