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臂力拉住绳子,游过去?
白心没有自信,她也犹豫不决,不知该不该冒险。
如果选择放弃,那么就呼救,自有人来接应。
如果选择接受,极有可能遇到危险,但顶上有直升机接应,死不了。
试,还是不试?
她望向苏牧,眸光微颤,寻求一个答案。
苏牧说:“试。”
那好,他说试,就试试看。
白心闭眼,又睁开,深吸一口气,打算淌入水中。
苏牧拉住她,“如果我们平安到了对岸,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吻我。”
他的声音很轻,似清晨骑车,途径叶间,偶然张合、拢在脸上的蛛网,吹弹可破。
吻他?
白心抿唇,不置可否。
“别拒绝。”
他用食指轻抵住她的唇,蜻蜓点水的一下,很快就退开。
没等白心反应,他就先行一步下了水。
湖水冷寒,没到腰间。
苏牧仰望白心,朝她伸出手。
白心摸不准他的用意,却没推拒,也跟着他拉住四处摇晃的绳索过河。
水势湍急,借风助力,更加肆意翻腾,拍打两岸。
他们还没到湖水中心,只在边沿徘徊,还算能踩住脚。这片湖没想象的那么深,如若不是浪大,至多也只到脖颈。
到了水下,苏牧才说:“其实,我不太会游泳。”
“那你还?”白心惊讶。
苏牧不说话了,只一手拉住她,一手往前行。
难道只为了一个吻,就想要贸然尝试过河?
她难以置信,又宽慰自己:算了,他说的是不太会,不是完全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