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谢青听得小妻子娇娇一声喊,他施施然睁开眼。黑睫羽湿了水,松针一般挺翘纤长,媚态横生。
这几日,谢青成天忙京官租地?、润笔受贿的案子。
顺藤摸瓜查了小半个月,总算在今日结了案。
夜里官衙摆了酒水宴庆贺。他再不想吃酒,一双双下司不安的眼睛望过来,谢青还是卖面子浅抿了一口,算作开宴。
看到沈香,谢青很欢喜。他醒了神?,劲腰微动,利落地?游了过来。
谢青动作很快,像是湖泊里藏匿的神?秘鲛人,与沈香对望。
沈香只是稍眨了一会子眼,面前就?多?了个凤眸清亮的俊美男子,心间牵起绵长的暖意来。
“夫君睡着了吗?”
“嗯,吃了一点?酒,有些困倦。”谢青老实答话。
他入过池了,衣物尽褪,一丝儿不挂。
水顺着郎君如墨长发滑落,冷硬的眉骨与刀裁的颊侧俱是湿漉漉的,嘴角还噙着一缕若有似无的笑,平添上不少邪气。
沈香问:“夫君今日伤苏民奕,是因为那一只荷包吗?”
原是为了外人,同?他兴师问罪么?
谢青眼眸微黯,喃喃了句:“他向我敬酒,手抖得很,脏了我的腰饰。”
不高兴。
这厮真的胆大妄为。
谢青清冷的话里听起来还有几分?委屈啊……沈香失笑。
不过一瞬间,她想起另外一桩事:“嗯,不过苏民奕的手有旧疾。而?这旧伤,好?像是夫君两?年?前打折的?”
那时候,苏民奕误会她和谢青不和,特地?跑去和谢青说过她的坏话,结果惨遭报复……
闻言,谢青一怔:“是么?”
他不记得了。
因果轮回,报应不爽。
沈香笑得花枝乱颤,没想到算无遗策的谢青也有失手的一日。
小妻子偷着欢喜,缠枝薄纱披帛底下,小巧圆润的肩头不住抖动,瞧着诱人极了。
谢青唇角扬起,心情也跟着变好?了。
沈香戏弄够了,又促狭地?说起旁的事:“夫君今日的样貌,倒很像我在乡县里听过的志怪故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