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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泥将包裹好白瓷坛抱怀里,转身走到廊前,掂起放龙誉脚边一只包袱,平静地抬头看了龙誉一眼,再微微往下低头,示意他可以和他们一起离开了。
“阿哥,起来了,再睡成猪了。”龙誉也淡淡地点了点头,转头伸手去推睡得安然烛渊。
烛渊微微睁眼,嘴角微微上扬,然而他嘴角才堪堪翘起,眼神却慢慢变冷。
“黑泥兄弟,林将军可睡醒了?我来与他下昨日未下完棋。”院外,有男子温和声音传来。
正侧低头看烛渊龙誉身体猛地一颤。
“啪——”院外男子手里一卷画轴落地,寒风卷过,将画轴轻吹开了。
画中,一个明眸皓齿巧笑嫣然苗族少女逗弄一条小蛇,身后,是花开满目,少女,正是龙誉。
“阿……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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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一个美丽星期三上午又被学校琐事给冲没了,感伤…
147、你就这么在乎他吗?
就算她换了样貌,换了声音,换了身形,龙誉想,这天下间还能一眼就认出她是龙誉,唯有她小哥哥。
可是那个她温柔又善解人意小哥哥,那个对苗疆无比熟悉穿着苗衣是俊气小哥哥,又哪儿了呢?
“阿誉?”白雎一领白裘站院门,怔怔地看着站屋前廊下龙誉,画卷他脚边被风吹动着,灰蒙蒙空气中,白雎那俊逸得足以令天下女子为之倾倒翩翩白衣显得孤独而落寞。
虽然她此刻顶着一张丑陋面皮,可他还是一眼便能认得出那是他阿誉,这天下间,没人再有如她一般清冷透彻眼睛。
龙誉有些僵硬地站直身,看向白雎看着那掉他脚前,画着她画像卷轴,心难受至极,想往前,却迈不开脚,想离开,又想多看他一眼,一时内心揪痛着站原地,手搭烛渊搭椅把上手背上,微微颤抖,而后慢慢抬起,烛渊渐渐变冷眼神中慢慢撕下了贴脸上面皮。
白雎看着那张令自己日思夜想脸庞,心痛而温柔笑了。
“果然是阿誉,我不会认错。”白雎温柔浅笑,却止不住心痛之感,因为那坐龙誉身旁人,因为他清楚地看见她方才紧握着他手。
“小哥哥,你还好好。”龙誉定定看着白雎,看他还是那个与从前无异无任何病状白雎,感伤同时心中对他担忧完全放了下来,不去看那令她双眼疼痛画卷,努力让自己笑得开心,“没想到来中原一趟能见到小哥哥,仍然好好小哥哥。”
果然蛇阿姐只是骗她,小哥哥仍活得好好,蛇阿姐不过是死了也要她承受心痛苦与折磨罢了。
“小哥哥,我要走了,我们,后会无期。”龙誉嘴角勉强扬起弧度变得悲伤,握住了烛渊手,艰涩道,“阿哥,我们走吧。”
小哥哥还好好,她便可以对他了无牵挂了,她始终不能逾越跨他与她之间身份鸿沟,她始终接受不了她爱小哥哥是中原人这个事实,所以相见,不如不见。
且,她对小哥哥只有兄妹情谊,不见,会对他好,时间,是这世上好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