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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妹可知道南诏为何内部纷争不断,如今又出现了内乱?”烛渊无奈,便这么宠溺地任由龙誉大半个身子挨在了他身上,捏捏她光洁的脸颊,问道。
龙誉抿抿唇,摇头。
“那阿妹可知南诏,都有哪些族的人?南诏的官制如何?军兵如何?阁罗凤品性如何?是否真的值得你相信?”烛渊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龙誉沉默良久,终还是摇了摇头。
烛渊不怒反笑,抚着龙誉的脑袋道出了他最常说的一句玩笑话,“阿妹,你说你对南诏什么都不了解,什么都不知道,若是没有我,你该怎么办?”
“可我就是有阿哥!”龙誉不觉耻,反而笑得开心得意,抬起头在烛渊唇上用力印下一吻。
是的,她就是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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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来些温馨的吧,姑娘们,如何?
198、可是阿哥,我怕
然,龙誉的无赖也只是一小会儿,因为她绝不会在不当玩笑的时候说笑耍嘴,此刻不是她嬉笑玩闹的时刻,同样,她需要烛渊的深解。
“南诏境内的族人以爨蛮为主,而爨蛮又分为东爨乌蛮和西爨白蛮,王室族属于乌蛮,贵族多属白蛮,这便是说,南诏的真正权力是掌握在乌蛮手中。”在龙誉重新在凳子上坐好之时,烛渊才又缓缓淡淡道,“阿妹自当知道,王室族的乌蛮仅仅是少数,南诏的百姓,可几乎都是白蛮,又有几人能做到权力就在面前而不想争不想抢的?如今的南诏,说好听些叫内讧,说难听些便叫窝里反,我想我说得这么清楚明白,阿妹应当知晓南诏为何会窝里反了的。”
“不过南诏这乌蛮和白蛮说来也挺愚蠢,白白贴附了大唐将近百年,竟连中原人最常用的一个伎俩都学不到不了解。”烛渊说着,兀自啧啧嫌弃道。
龙誉眼珠子轻轻转了转,“阿哥,慢,先让我猜猜阿哥说的是什么伎俩。”
烛渊只手撑额,但笑不语。
尔后,龙誉轻捏着自己的下巴不轻不重地吐了八个字,“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啧啧啧,看来以后我不能再说阿妹蠢了。”烛渊笑意浓浓,别有深味,“阿妹说得没错,正是这个道理,不过好在南诏那些爨蛮还没有蠢到底白白让他人坐收利益,否则阁罗凤便不会到苗疆来找阿妹。”
“我对南诏之事可谓一无所知,找我,又能怎么帮他?”那日,她并未详问阁罗凤,如今倒是想明白却不知道问何人了。
“他既然不惜将南诏大王子的脸面扔到地上给我踩也要求得阿妹的帮助,这便证明阿妹有过人之处,届时自当知晓。”烛渊忽而垂下了右手,往后靠在了椅背上,微微昂头看着晨空。
龙誉看着烛渊的侧脸,忽然一道细小的寒芒闪过脑海,使得她眼眸骤然一缩,右手蓦地覆上了烛渊的左手,声音低沉得近乎黯哑,“我知道了。”
“哦?阿妹知道什么了?”烛渊轻轻挑眉。
“我知道阁罗凤来苗疆的真正目的了。”龙誉黯哑着声音,不知不觉地将烛渊手抓紧,眼神寒凉,“他想要的不是我的帮助,亦不是苗疆的相助,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