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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你好像受了伤”严真真一进空间,便忙着找了一个漂亮的紫苹果,“空间里的疗伤效果应该不错,要不要挖颗紫参给你吃?”
“不用了,进了空间便死不了。”小黄鸢的声音有些微弱。严真真有些自责,她刚才一则因为杀害秀娘的凶手已经有了头绪,二则心切抱冬的下落,竟没有注意到小黄鸢的反常。
“我刚才没有注意到你受伤,现在感觉好些没有?”严真真关切地问。
“放心,已经好得多了。”小黄鸢得寸进尺地把头蹭到了她的掌心,“抱冬的下落,我倒是打探到了。”
严真真一喜:“是么?如今她在哪里?受伤没有?”
“目前倒还算好,不过如今已到了扬州。”
“扬州?那不是陈家的地盘么?是了,放火烧别院的是陈家,抱冬恐怕一下山便落入了他们的掌心。”严真真推测道,“你看到陈思雨没有?”
小黄鸢笑嘻嘻道:“我还以为你一听到扬州,便会问起另一个名字呢”
严真真啐道:“龙渊好好儿的,我用得着问么?再说,以他的身手还摆不平的事,我就是飞过去,也帮不上他的忙。只是抱冬被挟,如今倒是怎么样了?”
小黄鸢忙安慰道:“放心,她如今也没有受什么大苦,不过是被这路赶的,神情有些萎靡不振罢了。到了扬州安顿下来,想必精神便恢复了。”
“他们没拿她怎么样罢?”严真真还是有些不放心。
“她目前是没事儿,你若是能表现得更淡定一些,我担保她更没事。”小黄鸢有些吃味了,“怎么从没见你这么关心我呢?”
严真真皱眉问:“你不是素来自夸,血统堪比凤凰的么?怎么这次出去,吃了这样大的一个亏?苹果天牛说去找你的,你们没碰上么?还有两只小麻雀,也没见它们回来,不会是被……”
“你关心我,还是关心我们大家啊”小黄鸢对于严真真的关心,很有意见。
“好了,我当然关心你们大家,尤其是你”严真真没好气地瞪了它一眼,“只是你如今活生生地呆在我面前,我还用得着假惺惺地问候么?只要死不了,在空间里便能很快复元。”
小黄鸢沉默了很久,严真真反躬自省,觉得自己刚才的那番话,似乎并没有安慰的作用,忙又笑道:“当然,你与我相处的时间最久,空间里的所有生物里,我最关心的还是你。”
“就会来这一招”小黄黄鸢不满地咕哝,不过脸色好看了许多,“她只是一个丫环,你不要表现得那么担忧。陈三和陈四也没觉得抓了抱冬有什么价值,只是顺手把她带回去的。”
严真真听得晕晕乎乎:“等等,明明陈思雨说过,陈家只他和他大哥两个,怎么又冒出来三和四了?整整冒出来两个啊,有没第五第六?”
“嫡出的只两个,可庶出的保不齐还真有陈五陈六呢”小黄鸢白了她一眼,“要不要继续听陈家的秘辛?”
“要,要,要”严真真忙闭嘴点头,像小学生似的正襟危坐。知道了抱冬的下落,尽管还在狼窝,暂时没有危险,总算略略安心。
小黄鸢这时候琢掉了一只苹果,又飞起来啄掉了第二只,才飞回到严真真的面前:“据我听到的消息,再加以判断,陈家其实是想自己得天下。”
“怎么可能?”严真真尽管从初中一年级开始,就读过陈胜吴广“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著名论断,但在古代生活了将近一年,也不会真的相信这句话。王侯将相,还真不是谁都可以做的。尤其在中国的古代,商人的地位极低。即使富如沈万三,在朱明皇帝之前,也不过是只待宰的羔羊,一夕之间,便能从座上宾变作阶下囚。
“万事皆有可能。”小黄鸢很哲学似地说道,“本朝的商人,地位比前朝要高得多。若不然,陈家也不能有人参加科举,并进士及第。”
严真真敷衍地点点头,又反驳道:“这能一样吗?商人不过是取得了会试的资格,若是入朝为官,终究缺了朝上的帮扶。若不然,陈大少怎么会辞官不做?”
“陈家自然另有打算”小黄鸢得意地晃了晃脑袋。严真真本想告诉它,自己已经知道陈家在朝上另有他人。不过,看到小黄鸢得意忘形的样子,便忍住不说,假装八卦听得入港的样子。
小黄鸢扑了扑翅膀,跳近了严真真:“你知道吕不伟的故事么?就是战国时候的那个超级大商人?”
严真真听得莫名其妙,小黄鸟跑题的本事也太大了罢?从天旻直接跑到了战国……
“知道。”她不忍打断某鸟的兴致,配合地点了点头,伸手摸了摸它的羽毛,“受的伤没事了罢?”
小黄鸢挥了挥小爪子:“早没事了你听我说。”
“好,你说。”严真真只得侧耳倾听。吕不伟的故事?她还真没有兴趣,在现代不管是正史野史,提到战国,讲到秦国,就绕不开这个人物。
“你应该知道,吕不伟是想用什么方式登上皇位吧?”
严真真一脸的茫然:“吕不伟什么时候想做皇帝了?虽然野史里说嬴政是他的儿子,但那根本是没谱儿的事真是他儿子,秦始皇能给他下这样的狠手?”
小黄鸢哼哼:“你怎么知道这只是野史而不是正史呢?史书嘛,只是上位者替自己脸上贴金的玩意儿。”
“那也太扯了罢行,我们不讨论这个问题,直接切入正题……呃……”严真真忽地瞪大了眼睛,“你不要跟我说,陈家打的也是这个主意?那个贾太妃——莫不是贾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