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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青,你们王爷在京里恐怕不会留太久吧?”太妃主动插话。虽然说她这一主动就落了气势,可洛雅青明摆着跟严真真姐妹“情深”,她也只能放低身段。
“该留上个把月。”洛雅青笑道,“我与青青也有些年头不曾见了,一时间只顾着与她叙旧,倒是对太妃失了礼数,还请见谅。”
她话虽说得客气,可淡淡倨傲的脸色,却根本没有这样的意思。太妃也只得勉强一笑,连说“不妨”,又介绍了自己的外甥女齐红鸾:“为了迎接王妃,红鸾可花了不少心思,但愿能得王妃满意。”
洛雅青似乎这才看到齐红鸾,脸上的表情也淡得不能再淡:“有劳表小姐,客居临川王府,还要帮忙款客。真真,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你母亲是顶讲究规矩的,表小姐虽然与太妃亲密,也不能把王府的事儿交给她呀!咱们这许久没见,难不成你竟忘了我,拿大起来了么?”
严真真忍笑,一脸乖巧地应是:“妹妹哪敢?不过是真不知道姐姐今儿要来,才没插得上手。”
“怎么可能?”洛雅青一脸震惊,板着脸教训,“我比你痴长几岁,今儿个可得好好地说说你。虽然你年纪小,可到底也是正经的王妃,哪有把王府的事务交给一个外人去管的?”
太妃听得变脸,可又无话反驳,只得勉强笑道:“子惆病重,真真要在一旁服侍,身子骨儿又弱,我怕她受不得累,才让红鸾帮着打理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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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20章插手家务事
洛雅青这回可直接把矛头对向了太妃:“按理说,这是临川王府的家务事,我本不该插嘴的。不过我和真真情同姐妹,我家王爷与临川王爷也素来是兄弟情份,便厚着脸皮说一声儿。太妃体谅真真年幼体弱,那是太妃的疼爱。可表小姐长住王府,本就于礼不合。若传些风言风语地出去,对表小姐的闺誉也不好说。”
严真真暗暗好笑,恐怕太妃和刘红鸾还真是怕传不出风言风语,好让他们直接把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弄个侧妃的名份,就能大大方方地管家了。
自己从一开始就是被当成了弃子吧?不管是严家还是孟家,都恨不能把自己打发出去才千好万好。如果不是空间戒指稍作补偿,严真真还真想诅咒老天爷的不公。
“红鸾自幼养在我的身边,是个端庄乖巧的,倒不怕……”太妃知道自己今儿耍的一手不太地道,更没有料到洛雅青和严真真,竟然跟姐妹似的亲热,一进府就忙着替她找公道,心里暗道失策。也毕竟只是续弦,有些名门秘辛并不清楚,才走了这一步臭棋,早已后悔不迭。
洛雅青正容:“太妃,若不嫌洛青小着两岁,这话可不能不说。虽说管家事小,但临川王府的面子可不能丢。更何况,如今临川王还事出非常,这种时候,再不起眼的规矩也得要守。何况,若真有迎来送往,便是表小姐再打点妥当,毕竟身份在那儿……”
太妃大怒,这不是转弯抹角地把她的身份也给绕进去了吗?自己娘家的出身是不高,没能当成元妃,只能当个继室。就这样,也是费了好大的劲儿。可毕竟是孟家八抬大轿迎进来的,她自己的嫡亲外甥女,还是被这些正儿八经的贵妇们看不起?
“红鸾只是帮把手,明面儿上都是以我的名义送出去的。”她再恨,还是得解释。
洛雅青作出恍然大悟的模样:“原来如此,我说呢,怎么临川王府会如此的不讲究规矩,让京城的达官贵人们背后笑话了。只是历来的规矩,太妃……不该管家。”
太妃勉强笑道:“只是怕真真照顾子惆,精神搭不上。”
“太妃体谅,那是真真的福气,可也不能尽惯着她!”洛雅青严肃了一张俏脸。
这不明摆着是要替严真真抢管家大权吗?太妃气得五官一阵细微的扭曲,洛雅青却当没看到,严真真更是低着头,只用眼角不断地瞟向姨甥二人,差点把肠子笑扭了。
洛雅青的气场太强了,明明论辈份还要矮着人家一辈,可说起话来,却半点面子也不给人留。她很好奇洛雅青的出身,听起来处处压着太妃一头。
“是啊,平南王妃……说的是。”太妃说得有些困难。
用了两巡茶,太妃也觉得自己的气场太弱,话风一直朝向洛雅青的方向,于是提议去池塘边坐坐。
洛雅青欣然应允:“正要请真真带我赏玩一番呢,每常听得我家王爷盛赞临川王府的荷长得极好。”
严真真才发现临川王府里还有这么一个静谧雅致的地方。亭子就建在湖心上,四周全是硕大的荷叶,偶有莲蓬,青葱欲滴。风过处,吹来隐隐的桂花香气。
秋天到了。
洛雅青亲切地问了严真真许多话,听她条理分明地一一回答,心里很满意。
齐红鸾亲手奉上两盏茶,还没有忘了当着洛雅青的面,奉了一盅给严真真:“表嫂请用茶。”
她笑得可真假!严真真不屑地撇了撇唇,可转过脸的时候,却露出笑吟吟的模样:“多谢表妹。”
虽然齐红鸾比她大两岁,但她挨着孟子惆的辈份,很自然地就占了一个姐字,让齐红鸾听得浑身不舒坦,却无语可驳,只得站在一旁生闷气。
“你母亲当年琴棋书画样样都精通,可惜没能亲手教你。”洛雅青看着严真真酷似其母的脸,微微感慨。
齐红鸾笑道:“有其母必有其女,表嫂的诗歌造诣也是不错的。听说平南王妃幼有‘才女’之名,不如咱们来个赛诗会,也不必比个高下,只当是凑个趣味罢了。小姨在娘家时也是个诗社才女,不如以一柱香为题,各自写首咏荷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