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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内伤,休养几日便好了。”孟子惆强笑着安慰。
“王爷……”严真真哽咽。她还记得被留在山谷里不见天日的那段梁子,谁想到这一回又遇着他舍命相救。这些侍卫来得这么迟,用膝盖想也知道,他是仗着自个儿的马好,先一步孤身前来。
王志中已利索地替孟子惆把伤口包好,严真真忙取出紫参:“快含上两片,补气血的呢”
孟子惆正觉头晕目眩,闻言忙张开了嘴,任由严真真把紫参喂了两片到他嘴里,顺口还含住了她的手指。
大庭广众之下,不介意小**的严真真也有点脸红。抬起头,却见孟子惆的脸上带着戏谑的笑意。
哼,若非看在他为自己受伤的份上,她一定要往他的脚背上狠狠地踩上一脚。转回头,看到两个汉子均已毙命,不由得替那二哥可惜。只是人家虽不亲自动手,却也没有阻止兄弟杀自己,所以严真真也并没有为他哀悼什么。
“你的紫参,都给我一个人用了。”孟子惆松开她的手指,笑道。
“谁让你不是这儿受伤,就是那儿生病……”严真真嗔道,“不用在你身上,还用在谁身上”
孟子惆笑着用左臂拥住她,才回头吩咐:“走罢,赶紧回扬州城。皇帝尚未有明旨发下,本王便还是临川王。本王的王妃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总要拿他是问。”
严真真惊叫一声:“还有碧柳呢,她不知道逃出去没有。”
王志中忙道:“属下去找。”
孟子惆把头一点,他便如兔子似地蹿了出去。
自有侍卫把两个汉子的尸体处理了,那是要扔给知府,要他给个说法的。另有侍卫守在小径的另一头,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顶轿子。
“上去罢。”孟子惆掀开轿帘。
严真真把眼一瞪:“你是伤员,你坐轿子。”
孟子惆哭笑不得:“让你一个女子在外边儿走,我一个大男人却坐轿子?若是传扬出去,我的脸也不知道往哪儿搁”
“我又没受伤”严真真咕哝,“这轿子有点小,两个人不知道坐不坐得下。”
“好罢,咱们都坐轿。”孟子惆颔首,严真真这才低头进了轿子。
果然有些小了,两个人得挤在一块儿才勉强能坐下。严真真有点不自在,不过看着孟子惆似乎疲惫地闭上眼睛,也只能尴尬地侧坐。
“坐我膝上。”孟子惆睁开眼,看她局促的模样,又浮起了笑意。
“别”严真真忙摇头,“你受了伤,我就坐在一侧,不妨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