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痛。”没办法,严真真只能逐字逐句硬着头皮回答。
“真的?不用羞于说出口,苦的可还是你自个儿。”
有完没完啊
严真真很想飙泪。
“我……想回听风轩。”
“留在这里用早餐,我已经吩咐炖了燕窝粥。这些日子苦了你,大约又瘦了。”孟子惆用锦被把她密密裹住。
“不用,我回听风轩用早餐。”严真真忙摇头,“碧柳的手艺好,我喜欢喝她炖的粥。”
“知道你喜欢她熬的粥,这会儿她正忙着呢”
严真真满脸黑线,自家的丫头,怎么一头倒向孟子惆这边了呀
“她不在听风轩里候着,跑这儿做什么”她既嗔又恼。
“你留在这里,她好生欢喜。”孟子惆却轻松地笑。
“天哪”严真真双手捂脸。好罢,女生外向,胳膊肘儿就是爱往外拐。
孟子惆看着她的表情,颇觉有趣:“不如你搬过来住,也免得大冷的天气跑来跑去的。若是受了寒,又是遭罪。”
严真真立刻摇头:“不行,我喜欢听风轩,这两天丫头们把地都给平整了,赶明儿下了玫瑰花籽,我的听风轩便成了玫瑰园,比你这里好。”
“真真。”孟子惆没有再胡搅蛮缠,却以额相抵,“陪我几天,顶多也就三五天,我便该去北边儿了。”
“又要打架了?”严真真吃了一惊,“昨儿个才回来,不多留几天么?”
听到她把自己的行为说成打架,孟子惆也只是苦笑:“如果这是你在留我,那么……我会考虑多留两天。”
“不了,免得误了你的正事。”严真真叹了口气。因为朝廷的持续进攻,徵州和巩凡两地的形势有些吃紧。孟子惆从尚未完全平稳的金陵赶回来,恐怕也是要率军支援北地两城。
尽管这话说得体贴,但孟子惆还是有些小小的不满。他知道,严真真恐怕还真没有对他产生那种类似的依恋之情。
“金陵初定,你过两天去一趟?”沉吟了一会儿,孟子惆柔声问。
“怎么?”严真真疑惑地问。
孟子惆居然主动会提议让她去金陵,实在是太奇怪了。
“你不是喜欢金陵么?有你坐镇,浮动的人心也好安定一些下来。”孟子惆说得很淡,但严真真迅速明白了他的意思。
“好。”她嫣然一笑,“我带小李子回金陵,正好住在他家里。秦淮河边,风景如画,晨曦昏阳,可不知道有多美呢”
“又要辛苦你。”孟子惆抚着她的肩,神情柔和。
“说这些客气话做什么?”
“是,夫妻一体,其利断金。不过,也不用住到李庄谐家里,那儿毕竟太小。我在金陵有一座宅子,让冰荒带你去便是。”孟子惆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