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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相信,你在里面等我。
刁素素抱臂等候在走廊一侧的扶梯边上,她不忍看到Moon的表情,她也不忍看到那手术灯灭掉的时刻从里面推出的人——
她只能站在这里,肩负起来站岗的职责。
她不知道莫子修能在那边拖延媒体多久,她不知道蜂拥而至的镁光灯能捕捉到的是最感人的一幕,还是最悲情的一幕——
她不知道。
肖克已经是第三次去太平间了,前面两次回来,一次吐的稀里哗啦,一次哭的泪流满面。
她很少看到肖克会有这样的情感,作为一个媒体人,他竟然那么不专业——
可是又怎么能专业起来呢?如果那具烧得面目全非的尸体真的是Mars,那具尸体曾和他们一个屋檐下打闹嬉笑,和他们一个酒吧里谈天说地,和他们一个舞台上游戏人间。
他认不出来。
他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但是每一次回来,看到刁素素的脸,看到Moon那端坐在走廊尽头的剪影,就又一次建议着说:“或许我能认出来的。”
傻瓜,烧得连DNA测试都做不了,你怎么认得出来呢——
刁素素却没有阻拦他,因为除了长长久久的驻守,除了一次又一次地去辨认,他们再没有什么是可以为Mars和Moon做的。
“颠三倒四说过,好人会有好报。”刁素素看着第三次归来的肖克,如是说。
这一次肖克没有再吐,没有再哭,只是说:“颠三倒四这一次说错了。太平间里的,应该就是Mars,法医在他胸口,发现了融化的化合物,是金属项链。”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望向走廊尽头,那祈祷的剪影如此隽永,可惜,不知上帝是否还在。
,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你,你抱着那把吉他,在台上演奏歌曲。
那样子好帅气,好纯粹,就像当年我自己拿着吉他唱歌一样。
有人说,每个人最爱的都是自己,我想,也许这是对的。
我在你身上,看到了我自己。
也许,那个时侯我就该毫不犹豫地离开枫,我不该再对他有什么期许。
我不该让那束白光照在海曼的头上。
如果我能再勇敢一点、纯粹一些,那我们之间,是否就不会有后来那么多曲折?
后来见到你本人的时候,我正陪着柳枫走过那荣誉加冕的红地毯。
那时你的眼里,已经有了一丝桀骜不驯,我却知道,你的内核,依旧那样纯洁。
那一夜我落荒而逃了,逃出了柳枫所谓的爱,我不知道,是否就是因为那一天我又一次见到了你,所以让我对我一直期待的感情,有了质疑?
我走了那么久,我以为我可以完全放的开了,没有想到,再次回来,竟然还是和你捆绑在一起。你将我的名片随意丢在地上,那样子就像一只淘气的猫。
我很想驯服你,却发现慢慢的,被驯服的是我自己。
我捡回了一只弃猫,才发现原来我头顶上的不是天花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