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这么落魄,会被嘲笑吧?
信封上的字迹隽秀之中又透着一股子飞扬洒脱,很像她那个人,文达佳珲也顾不上思考信里写了什么,就迫不及待的拆开信封。
那言简意赅的一句句落在他眼中,虽是骂他,却透着浓浓的关切。
文达佳珲闭了闭眼,握着信的手垂在身侧。
曹玉其实很好奇蒋妩写了什么,但看文达佳珲那悲怆的表情。却也不好意思多问了。
“您也知道现在留在此处并非是最佳选择,如今贵国已经出了那样的乱子,您身上又带着伤,不如就回京都吧,好生养伤,再想想今后该怎么办。我们公爷是足智多谋的人,您又几次三番对霍家有救命之恩。公爷一定会报答您的。”
“我不需要他的报答。”文达佳珲看了那信。又羞又窘,冷着脸道:“当初施以援手也不是为了霍英。而是为了帮蒋妩。我只要蒋妩领情便可,他感激与否。还是说袖手旁观,我都不在乎。”
这人还真是顽固啊。
曹玉见文达佳珲如此,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劝解。
正当这时,曹玉突然感觉有人在靠近。他精神一凛,闪身至外间。纳穆也随后跟了出去。
二人戒备的一人在门口一人在窗前,眼见有人影靠近,随后门被有节律的叩响。
是自己人。
曹玉上前,谨慎的开了门。确定来人无害后才将门敞开放人进来。
那人行了礼,道:“曹公子,这是夫人让送来的。”
里间的文达佳珲耳朵动了动。又是蒋妩送来的?不知是给它带了什么。
曹玉进屋时,手上又多了封信。
文达佳珲有些疑惑。话怎么没一气儿说完?毕竟这么远的距离,吩咐信使来回跑腿儿,人吃马嚼的也很费力,看这人来的时间,应当与曹玉出门是前后脚的功夫。
拆了信,看了上头那句话,文达佳珲瞬间觉得头大如斗。
“她现在也该快有五个月了吧?”
曹玉闻言,心里很是不喜,一个爷们儿家的怎么打听起人家媳妇来,还计算的挺准!
他不喜欢,是以语气也冷淡了许多,只点了下头:“嗯。”
文达佳珲哭笑不得的道:“她说我若不跟你回去,就亲自来接我。”
“额……好主意。”曹玉见文达佳珲那妥协了的模样,禁不住笑了。
文达佳珲黑着脸,不满的道:“什么好主意?她一个孕妇,还想千里迢迢的折腾到这里来?也未免太勉强了吧!真是不懂得爱惜自己身子,那霍英也允许?”
“您不要着急,夫人还没启程呢。只要您答应我护送您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