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对,眼瞧着时辰差不多了。那边儿也准备好了。”
“哎?怎么穿了银红褙子的是咱们五姑娘?是不是弄错了?”
“管他呢,老太太吩咐将穿了银红色褙子的那个抬过去,咱们做下人的听吩咐就是了,说不定是老太太另有什么计较呢?”
大户人家的“计较”,谁能说得准?
两个婆子心有戚戚焉,将君五娘抬了出去。不多时就折回来,将阮筠婷抬到了隔壁厢房。
饭厅里,众人用罢了饭,还不见阮筠婷和君五娘回来,君老夫人便有些担忧的皱眉:“这两个孩子,怎么还没回来?要不咱们一同去看看吧。”说着站起身就往外头去。
在座众宾客自然随主人的意思,一路跟着,浩浩荡荡七八十人,一路说说笑笑的道了跨院。
三太太扶着君老夫人,隐约觉得是信上说的“好戏”要开眼了,兴奋的看了君老夫人一眼。
君老夫人安慰的拍拍她手背,这一举止,又给了三太太极大的信心。
一行人穿过月亮门拐了个弯儿。就到了东厢房,路上遇见两个粗使婆子,君老夫人问:“两位姑娘呢?”
粗实婆子对视一眼,笑着答道:“回老夫人。姑娘在次间儿呢。”
“嗯。”君老夫人带着一众人踏上台阶,推开了厢房的门:“五娘,婷姐儿。你们怎么……”
君老夫人的话音戛然而止,因为在眼前正上演着一副香艳场面,君召言衣衫半解坐着圈椅,身着红衣的窈窕少女背对大门跨坐在他腿上,乌黑长发披散在身后,露出雪白的香肩,君召言正迷离的亲吻她脖颈。惹的少女娇喘连连。
少女背对着屋门,可她身上穿的,分明是方才那身银红色的妆花孔雀补云缎的褙子!
“阮妹妹!”君召英大吼一声,声音中已带了哭腔,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徐凝巧、徐凝敏和徐凝慧也是惊愕的反应不过来,毕竟是未出阁的闺女,哪里见过这等场面,纷纷羞红脸就要出去。
三太太简直太佩服她的母亲了!这样的计谋,既能让戴家退了阮筠婷的婚打消她的得意,又能让君召言娶了阮筠婷做继室达成母亲的愿望,何乐而不为呢,反正这种事儿,对爷们儿也没什么损伤。倒是阮筠婷不守妇德失了规矩,与人定了亲,又勾搭外头的男人,到时候戴家不要她,他们君家好心收了她,还不是给了徐家老夫人一个面子?
总算能报仇了!
看到女儿激动的眼神。君老夫人很是满意,她吩咐人给阮筠婷下的迷药和给君召言下的春药分量都不多,就是要让他们意乱情迷当众做一场戏才是。这会子药效也差不多过了。
“天哪,言哥儿!”君老夫人痛心疾首的大吼了一声:“看看你干的什么好事!阮姑娘可是有婚约在身的姑娘啊,你怎么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