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兰舟看的心酸,病人在跟前,他根本不做他想,双手寻找阮筠婷背部的穴位,力道适中的为按摩松骨,待到取了银针下针的时候,阮筠婷已经沉沉睡去。
水秋心呆坐在圈椅上,皱着眉不知在想什么。屋内就只有君兰舟动作时衣料摩擦的声音。
半晌,君兰舟才低声道:“师傅,阮姑娘不是那个人,你这样,会让她为难。”
水秋心闻言猛然抬起头,湛然双眸直视向君兰舟。
君兰舟也回过头,平静的与他对视,道:“在阮姑娘心里。你一直在她的心中站着重要的地位,她当你是叔叔,是长辈,你若是一直透过她来看别人。且抱的是男女之情的那种心思,阮姑娘必定有所察觉,若反感疏远你。她又定然舍不得好容易能真心对她的亲人。师傅,你这样做,不是让她为难是什么?”
君兰舟放下手里的针袋,见水秋心面色颓然,心下不忍,放软了语气,劝说道:“逝者已矣。往世不可追,去了的人也再回不来,师傅这般自苦,就是那人在天有灵,看到你这个样子也会心有不忍。更何论阮姑娘了?师傅的路还有很长,还要往前看才是,不要总是或在回忆里折磨自己。”
水秋心想不到,君兰舟会借着今日的事,对他说了这么多的话,不过他说的对,凌月已经不在了,阮筠婷是凌月的孩子,他要照顾她。不能反过来为难她。
而且,水秋心也最怕阮筠婷对他的这种行为心生厌恶,以后见了他就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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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的皇宫中,太后斜靠着金丝楠木雕祥云的贵妃椅,披疲惫的摆摆手,示意面前几位大臣免礼平身:“众位大人。如今皇上不再宫中,诸位都是我大梁国的中流砥柱,定要更加全心协力的处理朝政,保持天下清明才是。”
“谨遵太后教诲。”
“恩,“太后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心下仍旧在骂皇帝草率,怎么能跟着队伍,也不带几名护卫,就那么大摇大摆的去西边儿了?
若不是大太监德泰实在招架不住百官的质问,这件事到底还要隐瞒她到什么时候?
太后叹了口气,好在现在朝廷还算稳定,她已经命人修书给皇帝,快马加鞭的送往玉泉城,希望皇帝能以大局为重,速速回来。
“你们都下去吧。”
“是。”
几位大臣行了大礼,随后退下,内就只剩下太后一人。
谁知正当这时,外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小宫女的抽气声和恐惧的表情,裕王爷身着玄色蟒袍,手里提着一人的领子,连拉带拽的将人带进了屋子。
那人约莫三十出头,身上的灰色粗布衣裳被抽出好几道血口子,在裕王爷的手中好似全无还手之力,双手的手腕不自然的低垂着,并随着步履移动而晃动,看起来身为可怕
在裕王爷拉住那人的时候,太后不着痕迹的强迫自己笑着,如今皇帝不在,裕王爷又强势,要想不丢了江山,皇帝回梁城来的时候天下仍然是他的天下,太后只能委屈自己,将对裕王爷的恨埋藏起来,尽量不去想她的女儿,反而微微一笑:“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