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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就算她知道这个秘密又如何?他们出不去,没办法报讯,眼下面临的寒冷的问题才是刻不容缓需要解决的。
阮筠婷闭上眼。这会子,她真想念那个不怎么温馨的家啊。虽然老太太太过于“公正”了些,三太太也无理取闹了些,可好歹也都是动动脑筋的活,不用像现在这样,受到身体上的煎熬。
如果出不去怎么办?真的困死在这里,这辈子就太窝囊了,死的悄无声息凄凄惨惨,她还什么事情都没做好呢。
当冰冷的身体在略微温暖的水中适应了温度之后,这么一点的温暖已经不足以满足阮筠婷,她颤动的越来越严重,呼吸声音也越来越明显急促。
萧北舒也是如此,看着阮筠婷在微弱光亮中惨白的脸,萧北舒说了声,“得罪了”。
下一刻,阮筠婷已经被搂入他的怀中。
萧北舒身上的软甲衣襟敞开,阮筠婷身体贴着他温暖的胸膛,体温源源不断的传递过来。在寒冷中的温暖,让阮筠婷感动的想哭,可身子抖的也更加厉害。
萧北舒怀抱圈着她,大手拍着她的背,低声道:“别怕,我一定能想到办法,带你出去。”
“嗯。”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阮筠婷渐渐已经冷的感觉不到四肢的存在,她觉得很困,很累,但是站着又如何睡得着?
“萧大哥,我现在才知道水牢里是什么滋味。”
萧北舒闻言笑了:“水牢里可不如这里,这里的水好歹是活水,没有发臭,也没有咬人吸血的虫子。”
阮筠婷一听“虫子”二字,浑身汗毛都竖起来。
萧北舒心疼的道:“是我不好,没有看清路,才害得你跟着我受苦。”
“这不怪你,若要怪,就要怪我不好,做什么那么好奇跟过去。跟过去也就罢了,为什么还不小心谨慎一些,竟然被发现了。”
“罢了,事已至此,讨论这个问题已经没有必要。现在是如何能够上的去。”
“是啊。”
两人又陷入了沉默,同时想着上去的办法。阮筠婷神智渐渐恍惚,但是她强迫自己不能倒下,不能有一丁点的松懈。如果她昏过去,在这到处是水的地方,要让萧北舒怎么办?
天色渐渐转亮,洞口微弱的光便的渐渐强了。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凌晨日出时刻。萧北舒突然说:“婷儿,我想到了!”
阮筠婷一个机灵,神智清楚了一些,冻得僵硬的嘴唇动了动,沙哑的道:“什么办法?”
一听她的声音,萧北舒便知道情况不妙,自责的情绪再次蔓延,但声音里却充满了自信,玩笑着说:“婷儿,这法子虽然能让咱们上去,可是你要保证,上去之后不杀了我。”
阮筠婷苦笑着摇摇头,觉得动一动脖子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都这个时候,活命要紧,哪里还有那么多讲究。你若真能带我上去,我谢你都来不及,做什么杀你。”
“那好。得罪了。”
萧北舒话音刚落,出手如电。点了阮筠婷的穴道。
阮筠婷倏然张大眼,不可置信的看着萧北舒。他竟然会武功!他们相识这么久,阮筠婷都一直觉得萧北舒此人不过是长相阳刚了一些,却是一个真真正正的才子,是个文弱书生,就算会骑射,也都是六艺五术必修的。跟戴明的水平也差不了多少,昨夜他带着她在林子里发足狂奔,也并没用什么轻功之类的,想不到现在他竟然突然会点穴了!
惊讶之时,萧北舒已经伸手过来,将阮筠婷身上的对襟褙子解开,脱下。又脱了她的夹衣,只剩了里头的中衣。看了看她置于水中的下身,萧北舒握着阮筠婷的腰,将她放在刚才那快凸起的石头上让她靠着岩壁站稳,随后解开她腰间的宫绦和带子,脱下她的长裙。
阮筠婷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只能由着萧北舒动作,心下疑问着,却不知道他到底要如何。只穿了单薄中衣和绫裤的身子瑟瑟发抖。湿透的衣裳贴在她身上。在微弱的晨光下,几乎可以看得出她中衣下兜衣上面的花色。
萧北舒道:“别怕。你的穴道稍后就会自动解开,待会儿上去了,你若要杀我,我也不拦着你。”说罢仰头看了看天光微露的洞口,光滑潮湿的岩壁没有可供攀爬的凸起。看来,就只能用他想的那个法子,手中的衣物还是未必能够用。萧北舒一咬牙。将阮筠婷中衣上的两只袖子也撤了下来。
“嘶!”衣料破碎的声音在坑洞里格外明显。
然而萧北舒并没有停下动作,卷起阮筠婷的裤管,拔出随身佩带佩刀,又将她长裤的两条裤腿,自大腿的位置也拆了下来。
阮筠婷雪白的双臂和修长白皙的双腿被暴露在空气中,因为冷,肌肤上一片疙瘩。
若是在现代,穿着背心短裤倒也没有什么,可这毕竟是古代,阮筠婷的皮肤被萧北舒看到这么多,已经是大忌讳了。
萧北舒脱完了阮筠婷的衣服,拧干了水绑在自己身上,将阮筠婷腰间的宫绦拧了拧,一端绑在了佩刀的刀柄上。
看准了岩壁,抬手发力,只听噗的一声,刀插进了岩壁中,萧北舒一跃而上,踩着刀柄和刀背的位置,确定这样能够承担一个人的重量之后,又跳回水中,废了些力气,将刀拔了下来。随即背对着阮筠婷,右手食指和中指夹在佩刀中间的位置,运足了内力。
阮筠婷看不到他在做什么,却听见一声“叮”的脆响,萧北舒转过身来时,那柄佩刀,已经分作了两半。
阮筠婷再次惊愕,没有任何外力作用,萧北舒是如何将刀弄断的?可见,武功此物确实存在,萧北舒的武功造诣已经高深到一定程度。她竟然不知道,萧北舒是个高手?!